顾落想到这句话之后猛地起身，本来想着轻一点别扰了凌牧睡觉，结果一起身就发现了凌牧其实也早已起了，衣服都已经穿好了，正在穿鞋子。
凌牧看到顾落起了，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到了顾落拉着他指着他身上那些擦破了皮的伤口撒娇的样子勾唇笑了笑：“起了？”
顾落：“……”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这笑意很意味深长。
顾落唔了一声，将衣服和鞋子穿好看了看凌牧确认他此时情况还好便松了口气，走到了门前却没有开门。
顾落没有十足地把握门外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堵着他们。
凌牧也走到了顾落身边，大概也是在犹豫门外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堵着，凌牧就转身去了窗台打开了帘子。
每次睡前的时候顾落都会把窗帘拉上，免得哪个变态鬼半夜看他们睡觉。
之前顾落和凌牧没有想着把帘子拉开，那林溯虽说刚开始闹着和他们一起睡，但后来大约是发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奇怪，就跑去了燕微雨的房间。
也就是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半夜把窗帘拉开。
窗外一片雾蒙蒙地，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外面有几声清脆悦耳的梆子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凌牧听来却很刺耳。
那几声梆子声过后，他们就又听到了门外窸窸窣窣的声响。
凌牧还想继续看看，却发现窗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趴着一个小孩，那小孩把脸挤在窗户上，成了一个饼状，可它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凌牧和他对视了几秒，再回头看了看快要走过来的顾落，刷地一声把窗帘拉上了。
小鬼：“……”你礼貌吗？
顾落还没看就被凌牧那干脆利落的架势给吓着了：“你干什么？”
“没什么。”凌牧理着那窗帘，没有回头：“外面有些虫子，怕飞进来。”
顾落：“……”
“？”
因为后半夜的梆子声和脚步声一直断断续续地，没怎么停过，顾落半夜被吵醒也没有心思再睡，只是躺在了床上。
凌牧也没再睡，陪着顾落一起躺着。
顾落睡眠浅，被那么吵了一下原以为自己睡不着了，可凌牧睡在他旁边，顾落被凌牧身上的香草气息包裹着，竟然觉得很安心，稀里糊涂地就给睡了过去。
……
顾落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手腕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阖着眼。
凌牧坐在床头轻轻动了动他，顾落没搭理。
最后凌牧甚至不要脸地碰了碰顾落的眼睫毛，顾落还没完全清醒，只是沙哑着声音道：“再碰打你了啊。”
凌牧笑了，翻身下了床。
今天不出所料会有一大堆人喊着有好多小孩不见了，昨天因为那小孩的事情不确定那狄鉴与有没有死。
等顾落磨磨蹭蹭地下床，食堂里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了，顾落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发现那狄鉴与果然还在。
昨天夏与非没来找狄鉴与，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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