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顾落能力已经比凌牧高出很多很多了，顾落即使当场受了那代价，依旧还能站起来。
顾落当时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怪凌牧怎么样，或者是和凌牧说他好疼的那些话，他只是站了起来，眼睛垂了下去，十分冷淡地对他说了一句：“走了。”
那个时候的顾落在凌牧眼里，仿佛是从来不会受伤，也不会倒下去的人。
他被人奉做了神坛。
可凌牧完全不知道的是，那次副本踏入死地的代价实在是太重太重了，那次副本的前一次回了现实生活中，顾落其实还发生了一个意外。
他没同任何人说，就连异常也没叫人看出来，那代价他受了之后，生命值没掉多少，可精神值却一直往下掉，掉到最后，他出了游戏的那一刻，因为意识太过模糊，将自己的伤带出了游戏。
可他还是没有告诉任何人。
在那之后过了许久，凌牧从公会里其他人得知，其实那次的顾落伤真的很重很重。
凌牧开始每夜每夜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顾落跪在地上，身上全是血，抬起脸时脸上是凌牧从来没有见过的疲惫。
可他还是撑着自己，缓缓站了起来。
那梦做了好几天之后，凌牧再也忍不住，与顾落厮磨的时候逼着顾落答应他以后如果受了什么伤，都要与他讲。
顾落应的好好的，在那之后，顾落总是会指着那或许是刮破了皮，或许是被蚊子咬了的地方朝凌牧撒娇。
可是凌牧知道，顾落没有一次是在真的受了伤之后和他说的。
……
顾落把凌牧放到床上，包扎了伤口，他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凌牧，突然开口说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按照之前顾落是怎么也不会说出这句话的，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韩剧里失忆了的男主，但凡之前让他说这句话他都会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见到凌牧的时候就有种异样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他们之前就认识但却没有好的结果一样。
那是种令人悲伤到喘不过气来的难过。
凌牧当然没有回答他，他躺在床上，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回应。
顾落也没盼着凌牧回答他 过了一会就翻身上了自己的床。
之前是怕燕微雨给他的药不好用才会在他身边，但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顾落也没有那么不放下心，确定凌牧不会发烧了之后就睡觉了。
结果睡到一半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顾落原以为是那狄鉴与要被杀了而发出的声音，所以压根没搭理，可是没过一会顾落就发现了不对劲。
外面走廊里除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就没有别的声音了，按照那狄鉴与的性子，如果醒来发现夏与非站在他床头的话，绝对会喊的把整栋楼的人都喊起来，不可能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与其说是狄鉴与发出的声响，倒不如说是有人在外面走，而且听声音，不止一个人。
顾落突然想起来了那些小孩和他们说的，那些小孩都不见了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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