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游戏没有一个人死掉,是所有人的意外的。
夜晚的时候那个男的把躺在医务室的那个伴给带了回去,安置在床上,那男的按捺着心头的烦躁,不敢侧着睡,怕压着伤口,只敢小心翼翼地平躺着。
那人想着这些事几乎是越想越气。
他的胸膛随着沉重的呼吸起伏着,内心有着近乎诡异的躁气,让他想要爬起来与谁干一架。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他躺的那铺床的墙上传来了声响,窸窸窣窣地,就像是一个小孩在墙上打乒乓球或者是弹珠。
那人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就怒了,狠狠地踹了踹墙:“大晚上不知道啊?!玩什么球,还他妈让不让人睡觉了?!”
墙上的声音安静了下去,似乎是被这声音给吓着了。
那男的听着这声音,心里的烦躁不减反增,还莫名其妙觉得心里慌慌的。
周围实在是太空了。
那男的这么想道,皱着眉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好让自己安静下来,好等自己的同伴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面墙上的乒乓声又出现了,并且比之前那一次还要急,还要大声,他甚至还能听到乒乓球打在墙上的吧唧声。
那人的火气蹭蹭蹭地就上来了:“我他妈说话你没听到?他们的玩你麻痹的球?你信不信我打你?”
那乒乓声降了下去,但却传来了类似于猫或者婴儿的叫声。
一声一声地,极其委屈地喊了好几声。
那男的心里莫名漏了半拍,整个人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还没发现是怎么回事,但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的直觉告诉他,那面墙后站着的,可能并不是人。
那人想要跑出去,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腿早已软的没有了气力,只是爬着往后退,想要离那面墙上远些。
那面墙后的东西似乎是知道他的动静,停止了叫喊,只是又开始发出乒乓的声响。
那人原先并没有仔细听,现在再听,竟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像是人肉在撞墙的声音。
那男的靠在门后,屏住呼吸,感觉到有一个角落里似乎有人在看着他。
那男人立马抬起头,却发现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在那个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的那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挂上了一副画。
那副画画的很好看,看风格很像是西方的画作,一个女人坐着,眼神十分温柔地看着自己脚边的孩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竟然觉得那女人看着自己孩子的眼神不知何时变成了在盯着他看。
那女人周围的小孩有些坐在地上,有些则趴在女人的腿上,明明是一副很温馨的画,可那人盯着却感觉到了恐惧。
他想着,这副画的女人在盯着他看。
顾落躺在床上,凌牧则拿着绑带一脸严肃地看着顾落的伤。
顾落原本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只好抬头与凌牧互相瞪着。
他能感觉出来凌牧是在生气,但他不能理解的是,凌牧为什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