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着长龙似的队伍,沈非休只在外围瞧了瞧。
只见那老道把一些粉末涂到那人手上,念叨了几句,惊愕道:“阁下家里最近有白事?”
那被涂粉的百姓一听,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崇拜:“是啊是啊大师,这家里白事过后,我妻子便一直在生病,这可如何是好。”
这老道一听这番话,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淡然,轻声道:“莫怕,莫怕,你且回家几天,日日烧香念经,勿要出门,五日之后,所有问题便能迎刃而解咯。”
沈非休在一旁入神的听着,还莫不是个真道士?
她的眼神在这些人身上逡巡,欲要探破这其中的奥秘,她连着看了几个人,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居然真有这么离奇的事?
她转过身去,离开了摊子。
总看热闹可不行,钱可不会自己跑进口袋。
沈非休向着市场尽头找了找,转了这么一大圈,铺子搞不到手,小摊子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她把目光锁定在一个破烂的摊子上面,“大娘,您这生意怎么样啊。”
那老妇人正在收拾自己剩余不少的货,听见来了客人,没有抬头,只是轻声回道:“害,没的说,姑娘,你是来买文画的吗,你来完了,已经卖光了。”
沈非休疑惑的把目光投向她刚收拾的袋子里面,卖光了?这不是刚收进去吗?
“大娘,这文画是什么?”
听见沈非休这么一问,那夫人才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沈非休,这姑娘莫不是傻的?
“就是用水粉在草纸上雕琢,写一些吉祥话,家家都喜欢贴几张,这年头,谁不想求个平安啊。”
那妇人把东西打成一个包扛在肩头,准备往回走。
“大娘,能不能给我看一张?”
沈非休走上前去,拉住了那妇人的衣角,她承认这种行为十分的没有礼貌,可是当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那妇人转过头来,脸上充满了鄙夷,轻蔑道:“你一个小丫头哪能懂这些东西,起开。”
这下给沈非休整得有些着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扯着那人一脚,胡说道:“大娘,你给我看看,你现在能收多少银钱,我可以到时候付给你双倍。”
“银钱?现在那还有人用银钱?”
“什么都可以,付你双倍。”
在沈非休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之下,那妇人半信半疑,把自己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来了一卷给了沈非休。
她快速打开了卷轴,里面露出了一卷花鸟图,上面还写着几句祝福的话,那配色,可谓是红红火火。
这不就是年画嘛!
看着这些年画,沈非休有些出神,轻声道:“大娘,我城外有一间可以住人的房屋,你暂时把摊子交给我,一个月后,我付你双倍俸禄。”
那妇人嘲笑到,“你个小丫头能作甚?我一个月能赚的3斤白面五只鸡七个鸭子。再说了,你若是赚不到,那该如何?”
“您将摊子交给我,若是赚不到,城外那出房子,白送给您。”
说罢沈非休将银票和碎银都拿出来,抽了一张给那个妇人,“我知道您不信,我家其实之前就是做这个买卖的,后来家道中落,才不得已乞讨为生,您看这银锭子和银票子,一般叫花子手里可没这东西。”
要说还得是她沈非休,张嘴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