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完薛西神,苏辞镜便又来到初见王小石的客栈。不成想又碰到了那白衣人。
苏辞镜不知公子可否借个座?
同一个人,一样的话。
白愁飞拿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抬头看了一眼苏辞镜。一如那时,只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苏辞镜多谢。
苏辞镜道谢后便入了座,向店家要了一壶茶,拿了茶杯倒满后慢慢品味。
不多时,客栈的大门便被推开,来人正是王小石与温柔。
温柔诶!那个灭蜡烛的!
温柔文杏姐姐!你也在啊!我和王小石还说一会儿要去找你呢!
苏辞镜现在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不是。
任由温柔亲昵的挽上自己的胳膊,苏辞镜笑着刮了刮温柔的鼻梁。
王小石你身手这么好,幸亏你是我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王小石谢谢你帮忙。
没有太在意女孩子们的动作,王小石走进了几步,对着白衣人开口。
温柔帮忙?他帮什么忙了呀?
王小石是他拦下了六分半堂的马车。
白愁飞今日你算逃过一劫,不过我相信接下来会有更多麻烦找上你。
白愁飞像你这样江湖经验尚浅……我有个提议,你把匣子交给我,或者把你也交给我。
那白衣人放下酒杯,起身走至王小石面前,望向他,开口道。
两人视线相撞,仿佛有暗潮涌动。惹得苏辞镜也偏过头望向暗暗交锋的两人。
温柔不行!他是我罩着的人!再说你帮了我们,我就把你当自己人了,自己人怎么还能抢匣子!
还得是温柔,见状不对温女侠一把拉过王小石,将人护在身后,抬头迎上那白衣人的视线。
苏辞镜呵……
苏辞镜忍不住轻笑一声,随后掩饰般的抬手那衣袖掩住上扬的嘴角。
温柔文杏姐姐——你笑什么呀!
这下可好了,温大小姐不乐意了,苏辞镜只得连哄带道歉的,才把人安抚住。
白愁飞那不给我匣子也行,但你要让我知道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温柔诶——
王小石给你也无妨。
温柔小石头你不能给他,这是我师兄的匣子,怎么能给他呢?文杏姐姐你快说说他!
眼看着王小石递了匣子出去,而白衣人也接了过去,苏辞镜只能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说话间,那白衣人已经解了锁扣,开了匣子。而那无数人争来夺去的匣子内竟是空无一物。
温柔诶?空、空的?
瞧见空空荡荡的匣子,白衣人抬头对上王小石,两人一齐笑了起来。
苏辞镜离得近,自然也是看得清楚。果然这王小石也是有意思得很。
温柔你、你们笑什么啊!文杏姐姐!你怎么也跟着笑啊!
苏辞镜没有啊,我哪里有笑。
温柔你就是笑了!你现在还在笑!
苏辞镜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四人说笑着便离开了客栈。
……
一晚上闹闹哄哄,死伤无数,但这与苏辞镜等人无关。
几个人找了个落脚的地方,将就了一晚,才又回到薛西神家中。
此时薛西神已经在听雀的暗中护送下携妻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养病去了。
王小石如果他愿多看这朵花几眼,就会知道真的东西其实是在花盆里头。
王小石站在院子里,望了四周一会儿,才将带来的花种到院中的地上,然后他从花盆种摸索出一个小小的带着漆印的信封。
温柔你、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呀?
王小石他早就迷失了本心,只盯着我那匣子,发现不了的。
苏辞镜他盯的不是匣子,是他妻儿的命。
温柔文杏姐姐。
王小石姑娘此话怎讲?
苏辞镜薛西神为金风细雨楼在外办事多年,怎会轻易背叛?是六分半堂拿他妻儿性命威胁他,他迫不得已才走上绝路。
温柔这六分半堂太可恶了!
王小石我原以为六分半堂只会收买人心,不成想竟还拿无辜之人的性命去威胁别人。
苏辞镜行走江湖,并非所有人都是行事光明磊落。阴险小人比比皆是,总教人防不胜防……
苏辞镜啊,时间不早了,我们上路吧,那位白衣公子兴许还在等我们。
风雨已过,莺啼犬吠,倒显得格外安逸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