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阳将光洒进房间,窗明几净。
陈凯文实在学不来厨房那套功夫,一杯牛奶,两片面包算是完事——自然这是送给屋里某个祖宗的。再好的他也提供不了了。
昨晚被吓得失神,今天一看,这人长得也不丑,但跟自己完全不是一卦的。
他从小在他妈的呵护下长大,再难也没吃过多少苦,床上这家伙一看就是道上摸爬滚打过来的。
虽说没有枪伤,但刀刀往致命处去,自己这安稳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陈凯文放下早餐,把窗子打开,给屋里通上气,一切才不显得那么沉闷。
不放心某人独自在家,他只得推掉朋友的邀请躺在家里。
眼看日将当中,那儿还无什动静。
打开门,床头柜上的食物己经凉透了。陈凯文翻用了个大大的白眼,二世祖似的住椅子上一躺,把那份早餐吃了。
他琢磨着,昨个这人都快凉了,还能垂死病中惊坐起,怎么一到床上就摆烂了。要不是到现在还没有尸臭,他都觉得这人已经——嘎咕了。
两袖一卷,陈凯文装模作样地将手指搭在孙志彪的手腕上——啥呀,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站起来,弯腰,投下一片阴影,又欲向人的脖下手。
随看恶魔之爪的靠近,待宰羔羊嗅到猥索气息,猛然觉醒,将危险扼杀在了摇篮里。
“砰!——”
陈凯文的手被反拧到身后,脸贴在冰冷的墙上——“大哥,疼疼疼!”恶魔偃旗息鼓,原形毕露。
“你要杀我?谁派你来的?“孙志彪的声音的随着呼出的温热的气息传入耳呆。
“不是,我不认识你啊,我就是个路人啊,看到你……您死趴……昏倒在巷子里,就胆大包天,把您带回来了。我,我还细心地给您消毒,温柔地处理伤口,贤惠地准备早餐。我,我没想害您啊!”
陈凯文快哭了,今天要是能侥幸苟活,他一定当牛做马把这大哥供起来,天天焚香洗手拜佛祷告。
看这细胳膊细腿的公子哥样,孙志彪很不屑地“嗤”了一声,手下卸力。
陈凯文微微颤颤转过身来,揉揉手腕。注竟到那人身上雪白的绷带上又染上了红,一阵恼火,他辛苦了一夜,这人又把伤口扯开了!
脾气下没收住——“好心当成驴肝肺,才绑好就给我崩开了,真当自己是钢铁侠了。”
孙志彪反倒被他逗乐了,这小该还有两幅面孔呢。
“小孩,你叫什么?”
“为什么告诉你?为明天今日头条‘年轻学生横死家中,血溅当场竟为哪般?’还是为《黑道大佬霸上我:清纯娇妻你别逃》?”
孙志彪哑口无言,只想撬开这人的脑子,看看他的大脑皮层是不是月球表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