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年在A市上大学,离家很近,他有时会隔三差五的回家。
我上了高二,功课也开始变紧了,他回家会给我讲一些题,他也会时不时的问我的成绩,告诉我一些学习的方法和技巧,让我去提高成绩。
我看着他会很紧张,可他只是淡淡的,那种感觉像是兄妹。我曾经一直想着和梵小年做真正的兄妹,他做到了,而我呢?
高二的暑假来临,梵小年说要和同学一起出去旅游。梵妈妈看着他,笑呵呵,说要是要有机会的话,可以带同学来家里坐坐,梵小年点点头,对我点了点头之后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想哭,有时候一个人的背影真的可以出卖一个人。
夏日的夜晚,有些闷热,刚刚停了电。我摸索着拿出在厨房的蜡烛,点燃蜡烛。小小的火苗在跳动,小小的身躯迸发出强大的生命力,它点亮了整个夜晚。
我半捂着蜡烛,走回房间,梵妈妈不在家,梵小年又去旅游,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坐在凳子上看着蜡烛慢慢融化,从窗外飞来一只蛾子。我看着它飞过来,又绕着蜡烛飞了好几圈,后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一下子扑到了火苗中。
我看呆了,伴着火苗,空气中多了一分烧焦的味道。飞蛾滚落在桌子上,挣扎了几下,又想重新起飞,或许火苗灼伤到了翅膀,它只是扑腾着,然而也只是扑腾了一会,就躺在桌上再也不动了。
我看着落在桌上的飞蛾的尸体,突然的就笑出了声。尽管那温暖会灼伤自己,也还要不顾一切,放弃一切,横冲直撞的去热爱这份温暖,结果终究是惨淡的收场,值得吗?我知道我不是飞蛾,梵小年也不是。
门外有脚步和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梵妈妈回来了,起身半捂着蜡烛走出房间。模糊中,我只看见院子门口有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伴着女生低吟的声音,似乎是听见我“啊”的一声,纠缠的身影匆忙分开。
又过了一会,那两张面容映入我的眼帘。一张是梵小年的,一张有些陌生,这时,电来了。
我吹灭蜡烛,喊了一声“哥,你们…额…家里没有电了,我…”我有些尴尬,赶紧转过身,返回到房间。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是怎样的,喉咙像被堵住了,心里酸的厉害……他们也回到房间,我倒了一杯水给女生。
女生笑呵呵,“你是小洁吧,常听你哥提到你,好漂亮啊”我笑了,点点头。梵小年也没有说话,只是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当我还在和女生聊天的时候,梵小年突然坐起来拉着女生往外走,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女生连连说着:“那我们先走了…”,我点点头。
当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我却瘫软在沙发上。摸摸眼角。人们都说当一个人喜极而泣的时候眼泪应该是甜的。
可是我尝到了我的眼泪,为什么它却这么苦,梵小年找到女朋友我不是应该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