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裕,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北栀暝轻敲了三下元裕的房门。
就看见开被打开,元裕赤脚站在地上,头发没有被簪子扎住,披散着还有点乱,但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怎么又赤脚了?”北栀暝拉着元裕到床边,帮元裕把鞋子穿好。又帮元裕梳了昨天那样的发髻。
“元裕,一会我要去拜访帝师,你要跟我一同吗?不过不想的话可以就找李少傅,或者在这里练字,书房左柜第七本书里夹着四张我写的字帖,你可以试试。”
“我想留在这里练字”
“好,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李少傅正午回过来给你带点饭菜的。”
李少傅表示昨晚是被威胁才同意的。
等北栀暝走后,元裕就到了书房。看见一本书里夹着的字帖。
“可是我连这些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元裕突然思考起来写字帖的目的。
“我教你如何?”窗外探出一个脑袋。
元裕立刻起身行礼。“太子殿下安好”
“不必多礼,听说北宾客走了,所以要等晚上补课,我来这里找你聊天”
整个太子府,只有元裕和他年纪相当,除了元裕,他不知道要做什么,读那些无聊的书吗?当然不会。
“这个字是……”
太子解释着字词的意思,元裕练习着写字。
可惜,太子还有其他的课程,讲了一半就匆匆走了。
“什么?你同意拜师了?”
“是”
“不过,你同意拜师,我可没说我现在想收你为徒”帝师着一身褐色,头发早就白了,但是脸上红润,丝毫没有被年岁牵制住精神。实则已经过了花甲之年。
“凭除了我,没人能和您对弈,能和您对诗,没人再煮做一杯您认可的雪水云绿”
“你小子是来拜师还是来胁迫为师的?”还未说同不同意就说“为师”了,当真是急性子。
北栀暝递上一杯自己煮的茶。
“雪水云绿,当真是好茶,也就只有你能煮出来了”
接了茶,也就是拜了师。
“你母亲原是唯一煮的好的了,幸好教会了你,老夫还能喝上一口这样的茶。如今不知她怎么样了?”
帝师虽然和母亲是一个辈分,却是看着母亲长大的,看着母亲如今成这副模样,也有那份长辈的心疼。
“家母安好,只是精神还是那般,不过没瘦没伤”
“唉,你来拜师是为你那弟弟吧”
“是”
“我去和皇上说说,当个太师都不为过”
“太师已有人,少师便是荣幸”
之后,帝师又拉着北栀暝对弈了一上午,只为了拖到正午,吃一顿北栀暝做的饭菜。
只是元裕这边受了罪。
“小元裕,你怎么不吃?”
面前大鱼大肉大虾,还有番茄浓汤,就差没有酱肘子了。
“我喝水便好”说罢又回房练字了。
“饭菜不香吗?”李雁鸣嘀咕着,完全忘了北栀暝要求的淡菜淡汤。
得亏是最后意识到了某个事情,到厨房要了一碗面汤,和一碟小菜,不然小元裕挨饿,他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