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月一根手指覆在万象的唇上，“嘘……”
“想好了再说。”萧玄月说，“你要说谎的话，我会知道。”
万象：“……是。”
萧玄月依然笑着，“所以我会死？死很多次？或者说，我现在只是你一念之差，救回来的一个灵体吗？”
万象闭上眼，良久才睁开，眼里竟闪了泪花，“不是，你是本体。”
这个人，萧玄月，把自己当什么了？
萧玄月没什么表示：“哦。”
见万象许久没下文，萧玄月蹙了下眉：“继续，你有事瞒着我，不管是第一世的谷雨，还是这一世的，还有……另外的。”
万象苦笑道：“什么都瞒不住你，我瞒了万年。”
萧玄月：“不白占你便宜，我用一个秘密和你交换。”
万象沉默一会儿：“你的事情我没有不知道的。”
萧玄月邪笑道：“考虑好了再说。”
万象深呼一口气：“第一世我确实瞒了一些事，关于墨谷雨。”
萧玄月给了他一个眼神，“我知道，你瞒不住我事情啊阿白。”
万象无奈地笑道：“你那次天谴本来是要死的，你本来是天道的灵体，却违背了它，所以它不打算给你留活路，永绝后患。”
“嗯，是预想到的。”
万象：“那天本来墨谷雨是被送到山下去历练成长的时候，但是他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这件事，在天谴的那天，他来了。”
萧玄月依稀记得他和白苏黎先生在一个地方受的天谴，那个时候玉寒和灵灵都在。
他唯独叫走了墨谷雨，还有谷雨剑。
在一道一道天雷之中，白光乍现，耳边除了雷声什么都听不见，偶尔感觉一点天雷之外的力量，就是万象，后来在消散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谷雨剑。
谷雨剑折了。
被生生劈折的。
萧玄月知道那是墨谷雨来了，也知道是万象修复的，毕竟……他和万象似乎到了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了，他能感觉到万象的禁制，于是他便破了禁制。
那是谷雨剑的内部世界。
像极了春三月。
如果有人见过的话，就会发现，谷雨内部的世界和萧玄月用盘古斧碎片制作的桃源是一样的。
他当年手一抖，就做出了这个样子。
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墨谷雨他用谷雨剑挡下了天谴，用全部的修为重塑了你的灵元，保存起来。”
“在那之后很久，我和玉寒给你渡了灵，你塑魂成功，转世回来。”万象说，“也多亏了墨谷雨。”
“可是他修为耗尽，用身体承你的灵，在你醒后，他就支撑不住。我耗尽力量，修复谷雨，他才有了一线生机，带着碎魂转世了。”
“他生来就碎了混，还好墨谷雨上一世的门道仍在，否则这一世他活不过创世纪之战。”
万象很是感叹。
“他的魂魄不全，你定是见到他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所幸你们有缘，才又收了他做徒弟，并且分了他一缕魂魄，我看重新养了一周之后，他的魂魄已经全了。”
萧玄月“啧”了一声，“我就是看他魂魄不全，才让他去取我的魂魄的，给他魂心也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你呢？你在创世纪之战的时候耗尽力量魂飞魄散，是怎么回事？”
“我不过是演戏而已。”
“呵。”萧玄月翻了个白眼。
“那你演的还真是逼真。”萧玄月说，“我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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