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001：“做个人吧，别说话了。”
灵灵：“我觉得我可以缓解一下气氛。”
001：“……靠你了。”
还梦灵咳了两声，轻唤了一声：“玉寒？”
玉寒浑身一僵，转头的时候还梦灵正站在他身后，他张了张嘴。
故人相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
萧玄月笑道：“你们款款对视完了吗？你们怎么那么信任我，在我的识海里待这么久？嗯？两个神器？”
“灵灵。”
“啧。”还梦灵对001说，“我怎么感觉气氛更不对了。”
001：“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还梦灵：“你要不也来？我感觉更尴尬了。”
001：“……”大哥，麻烦认清尴尬的真正原因好吗？
001对这些上古神器灵体重逢没什么感想，而且他也没必要凑上去，他又不是什么灵体，只是一个时代的而已。
他决定做个人，不说话了。
玉寒有点担心萧玄月的识海不稳，拉着还梦灵的手打算走人，萧玄月笑着拦住他们，“干什么？我开玩笑的。”
故友相见。
萧玄月笑了笑。
他除了这些器灵，故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对于故友重逢，无论如何，他会高兴而且表示尊重，因为像他们这些活的不知道天昏地暗的灵体来说，和故人重逢太难了。
他和万象几次聚散重逢，深深悟出这个道理。
玉寒说：“你的识海没问题啊？”
萧玄月失笑：“把我想这么弱干嘛啊？”
玉寒将信将疑地瞪他片刻，叹了口气，“也对。”他幽幽地说：“除了对墨谷雨，也没见你对谁撒过谎。”
“混沌你打算怎么处理？”玉寒忽然问。
萧玄月：“就这样吧。”
“什么意思？”
“这也是天道的意思吧。”萧玄月笑道，“我们和天道斗了这么多次，成功了吗？”
玉寒沉默良久，连带着还梦灵都沉默了。
萧玄月：“行了，别伤感。”
玉寒：“真是够了，什么破天道。”
还梦灵默契地很快接了下句：“祸害遗千年，好人还没好报。”
玉寒点了点头。
萧玄月一愣，随即笑了：“你们还真是……”
一点都没变啊。
沧海桑田，故人不见，能见到的故友，所幸在这巨变之中，保持了本性。
改变的，好像从来只有他一个人。
“你们到001的空间去，晚上再找我。”萧玄月说，“谈点正事。”
玉寒很爽快：“没问题。”
萧玄月一招手，前面两个翩翩公子就化作了灵体形态的光球，从他漆黑的识海中消失了。
他的所有朋友，不是上古器灵就是上古灵体，不是上古凶兽就是上古神兽，都不老不死。
他们都是天地蕴灵体，却只有他一个得天独厚成为了人，不管是万象还梦灵还是玉寒，都只是器灵，而饕餮吟寒他们也要经过后期的修炼才能化人。
混沌也是这样。
混沌比所有蕴灵体都不同。
萧玄月脑袋里那根弦动了一下，那锁着他记忆的铁链，似乎松动了一点。
只有我死过。
萧玄月心想。
还死了两次。
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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