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梧走近夏司明旁边。
满地的瘀血、腐烂的臭虫，贪吃的老鼠尽收眼底。
唐梧开始大笑，整个小巷都充斥着这些声音，不断提高，不断回响。
唐梧记起来，这男的好像是她求夏司明打的。
一转学生，成绩好，长的还帅，全身上下挑不出任何毛病。
就是事多，干什么他都管，总是一副“也很高贵，你不配。”的眼神盯着班里所有人，结果到了老师面前，换了个嘴脸，笑的跟亲妈似的。
班里不少人都在讨论他，包括唐梧。
可以说，她是发起人。
她讨厌学霸，尤其是装清高的学霸。
概括起来就俩字——虚伪。
她笑声刚断，紧接的是巨大的与墙壁碰撞声。
夏司明胳膊上青筋隆起，手劲儿大的吓人，快要折断那人的喉咙。
他胳膊上还汩汩的冒着鲜血。
耳朵边嗡嗡作响，呼吸声逐渐消失，他脸色由于缺血缺气而泛紫。
他这惨白缺乏血气却又眉目分明的脸，狼狈不堪的模样深深吸引着唐梧。
夏司明把头埋进他的肩窝，感受他异于常人的温度。
他见好就收，松开了掐住那人喉管的手。
唐梧回想着夏司明刚才的动作，心中笃定：他是弯的。
她没了兴致：“这都跪下了，还让我怎么玩？”
“他不肯趴着，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陆子昂带着一脸怒气来了。
唐梧上下打量一下他：“怎么，想骑在他身上？”
她补了句：“这想法甚妙。”
陆子昂说：“你夸赞我干嘛，这是司明哥想出来的。”
同一种称呼，却是截然不同的感情语调。
一个是为了接近装的，一个是真的不在乎。
还带着厌烦和不妥协。
就跟他陆子昂能打得过夏司明似的，活的那么拽！
唐梧转身，朝夏司明比了个大拇指。
随即她又很快说：“把我那只狗叫过来不就行了？”
陆子昂轻笑了声。
唐梧朝他看。
“你那只狗就跟疯的一样，万一失控咬死了怎么办？”
所有究其根源还是一句话——他们根本就不敢闹出人命。
唐梧毫不避讳，歪着她，扑闪着眼睛：“怎么，害怕，咱们干这事迟早会得到惩罚。”
这是必定的，他们逃不了。
几个小弟还在对那人拳打脚踢，他们简直下了狠心。
不打死，他们决不罢休。
陆子昂脸色沉了下来，就连一话未说的夏司明也瞅着她。
很明显她说这话不对。
唐梧假笑：“巧了，我也怕，咱们都是同一种人。”
畏惧法律却又沉浸在霸凌中的人。
永远无法回头。
气氛重回于最原初。
唐梧冲夏司明撒娇，摇着身子。
他更来劲儿了，扣上她的腰。
唐梧偎在他怀里。
唠叨间，那人双手扶地，撑着身子起来。
“砰”
全身砸地，夏司明是一脚踩在他腰上，再狠狠地按压，踩出血痕。
“废物。”夏司明居高临下，垂着眼皮。
他起不来身。
打个废物就是这么轻松。
夏司明很高兴，笑他的无能，怯懦。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人。
夏司明勾起唇，带着寒意，冲着唐梧说：“把他关进你的笼子里，当你的新狗。”
他想的惩罚人的方式一个比一个狠。
唐梧不想让他看出端倪：“好啊，什么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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