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吵架啦？”孙离小心翼翼的问姜夜。
姜夜声音低沉，嗯了一声，埋头看语文书。
“怎么了呀？”
“不想说话。”
“我这不关心你呢。”
“不想说。”
她撇过头，继续看语文书。
孙离半天也不见她翻一页，又凑过去问“你今天作业不交真没事吗？”
“没事。”
“好吧。”这下孙离确认姜夜是真没有一点心情说话。
讲台上的赵文听语文组长说姜夜不交作业，心想这小姑娘最近越来越痞了，最近一个多月的作业全是胡过去的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直接不交，不管管怕是要上房揭瓦。
恰巧第一节就是语文课，赵文又叫组长把试卷发下去。
组长：……
“没交作业的同学站起来。”
一时间鸦雀无声，姜夜座位上发出板凳挪开的声音，放眼望去，只有她一个人站起来，好似鹤立鸡群。
所有人齐刷刷向她看齐。
“姜夜，全班就你一个人不交作业！”
姜夜低着头。
“数学也没交是吧？昨晚一共就两张卷子，这么少你都不写。”
姜夜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试卷带了没？”
“没带”姜夜说。
“那你今天就在讲台上站着听课。”
姜夜把书合上，走到讲台旁的角落里，站得笔直。
赵文不再说她，叹了口气，开始上课：“第一大题和第二大题都是查查字典就作对的题目，我们就不说了。同学们来看第三大题。”
姜夜这么一站就是一整天。
她很庆幸赵文没找她爸。
牧云在座位坐了一整天，不管是谁来找他玩他都趴在桌子上装睡，厕所也没去。
放学的路上，姜夜是跟他一块走的，两个人保持着一米距离，既不远，也不近。谁也不开口。
上车，下车，进门，换鞋，从楼梯口直到牧云的房间门口，姜夜一直跟着他，他快她也快，他慢她就慢。这让牧云很不舒服，冷声问姜夜想要干嘛，可姜夜一声不吭。牧云一回头，姜夜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牧云心里咯噔一下，被吓得一怔。
“跟着我干什么。”牧云问。
“昨晚作业不会写。”
“你有孙离会借你抄作业。”
“……”
见姜夜不说话，牧云转过身径直走到房间里。架不住姜夜狗狗祟祟，在他还没关门的时候溜了进来。
牧云坐在书桌中间，姜夜就趴在旁边那一小块地方，好在这里还有两条凳子，姜夜不至于站着。
没写一会，姜夜就把昨晚的语文卷子拿出来问牧云题目。
“这题不会。”
“……”
牧云不想理她，但还是给她简单了讲了一下题目。“这些东西老师上课的时候都讲过一遍了，你没听吗？”
“没你讲的好。”
“你挺聪明的。”
“真的？”
“嗯。”
“那你还生我气么？”姜夜试探性的问。
“……”牧云点点头。
“你不生我气好不好？” 姜夜式星星眼。
“不好。”牧云撇过头去，不看她。
“我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
她没一点要认真道歉的意思，牧云一声不吭。
“我只是觉得那些东西有意思，没真把你和孙离哥哥看成一对。”姜夜扯扯他袖子：“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那是因为什么？”
“……”
“你告诉我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
“我笨，我就是不想看你不开心。”
“……你不笨。”
“我跟你好好学习，不看那些东西了。”
“这是你个人爱好。”
“只要你不生气我都没事。”
“别这样。”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关你什么事。”
“……”姜夜想过无数种回答，没想到牧云冷冰冰的一句“关你什么事”，剩下道歉的话全噎在嘴里。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