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一天的晚上,安旆走在回家的路上,碰见的同学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全是嫌弃讽刺,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安旆终于走到人少的地方,他抬起头向前看,那些人终于消失了,压抑的心情突然好受了一点。
好受不过片刻,他被大脑强制性闭上了眼睛,他被打晕了。
在睁开眼睛是一片黑暗,他被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就连嘴都被胶带粘的死死的,可是他依旧保持原本歪着头的姿势,没有动作。
慌张、恐惧、紧张的心情融合在一起,让安旆不知所措,可是他逼着自己镇静下来,不能,绝对不能慌,绝对不能乱动。
在他这么想的下一秒能在眼睛上的黑布就被摘了下来,光刺激的他眯起眼睛,当看清周围的一切时他逼着自己保持的镇静几乎在一瞬间破碎。
有体型彪悍的男人站在周围,其中还有人拿着皮带、绳子等物品,较为突兀的怕是那女子,着一身白裙子,配上那白净的脸蛋让人一眼就喜欢上,可是她眼里流露出的幸灾乐祸实在是让人无法将她与清纯二字联系起来。
女子把放在一旁的面具戴好,伸手拿起放在托盘上的鞭子,径直朝着安旆走过去。
“安大少爷,让我们好好伺候伺候你吧~”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能明显感受出她脸上收敛不住的笑容,以及言语中夹杂着的讽刺。
安旆想要出声,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他着急,害怕。
因为他看到了,那个手机正在直播!
他可以接受校园霸凌,亦然可以接受他们的讨厌,但是他不愿意,他不想让自己所有的尊严都被碾在地上,供人玩乐。
有人过来帮他解开了绳子,撕开了胶带,他刚想站起身反抗就被一脚踹在地上。
踹的是肚子,他捂着肚子努力的站起来,然而又被人踹倒在地上,他在爬起来却依然如此,他痛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但是他忍住了,不能哭,绝不。
他爬不起来了,他蜷缩在地上由着他们拳打脚踢,女子喝了一声,男人们也就停下了动作。
男人们很有眼色的把安旆拖起来,用锁链锁在墙上,女子一步步走向安旆,安旆的心一颤一颤,恐惧占满了他的内心。
“你…是谁……”
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确实让女子觉得可笑,不求饶反而问她是谁,还当自己是那个安家大少爷吗?
女子无视了他的问题,她一步步走向安旆,用鞭子挑起安旆的下巴,细细观赏了一翻,说了句:“确实好看。”
“扒了,换这个。”
女子的下一句话让安旆的心直接落到了谷底。
几个壮硕男人走上前就要扒安旆的衣服,安旆拼命的挣扎,各种拳打脚踢,甚至咬了男人一口,被咬那个男人气急一巴掌呼了过去,安旆白嫩的脸上被打出血痕。
他们依旧不停手上的动作,依旧扒着安旆的衣服,安旆挣扎着,却又被打了一巴掌,左右脸各是五道血痕。
安培再没有力气挣扎了,他的力气太小,不如这些人,他所谓的挣扎在那些男人眼里都是笑话。
安旆的校服被强行扒下来,里面的衬衣被暴力的撕开,刺啦的声音不停的传入耳中,就连裤子都是被撕开的,皮带被抽出来时还甩到了肚子,一道红痕赫然出现。
安旆看着他们要把自己最后的遮羞布也扯下来突然挣扎,死命的护住,他不想,那是他最后的底线。
女子看安旆挣扎的得劲,也不急,由着他挣扎,她欣赏着一个贵公子被人欺辱而拼命挣扎的场景,在她那看那仿佛是什么有趣的美丽的场景,看的她都笑出了声。
“算了吧,先不脱了。”
女子戏谑的说道,男人们听了之后一把扔开安旆,站在一旁,就如刚开始那样。
安旆颤抖着身体,死死地捂住自己最后的遮羞布。
女子招手示意,又上来两个男人,把安旆一把架起来,用事先准备好的锁链把安旆强行铐在了墙上。
女子高跟鞋`哒`哒`的声音传来,鞭子扬起,毫不留情的朝着安旆的身体落了下去。
一鞭又一鞭,安旆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砸向地面。
女子却越来越兴奋。
终于,女子打累了,安旆的身上也布满了鞭痕。
“我玩爽了,给你们玩,别玩死就行。”
男人一听到这句话就跟疯了似的扑上去。
最后就是,安陪我晕倒在那个小房间里,地上的液体混杂在一起,看不出本来是什么。
安旆再醒来时是在小巷子里,他身上依旧穿着自己的校服,只不过在校服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他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他颤抖着手拉开自己的校服,入目的是肮脏不堪的暧昧痕迹,视觉冲击的崩溃快要将安旆淹没了。
安旆浑浑噩噩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到家之后安宗阳着急的问安旆怎么了,可是安旆似乎没听见,只是一步一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扑倒在床上。
他窝进被子里,哭,一直哭。
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奔向浴室,可刚一下床就摔在地上,这让原本就崩溃的安旆更难受,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不小的动静惊动了在客厅独自烦躁的安宗阳,安宗阳一推开门就看到安旆趴在地上哭个不停。
他把安旆扶起来。
“旆旆告诉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爸……”
极度沙哑的声音让安宗阳一愣,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他颤抖着手想要去拉安旆校服的拉链。
安旆也不阻止,安宗阳拉开了一点手就僵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
“旆旆,阿阳,怎么了?”
“额没事,旆旆就是有点不舒服,睡会就好了。”
桦闵敲门问,安宗阳反应过来忙回道,桦闵没多问什么就去上班了,毕竟有安宗阳,她也不用操心什么。
安旆突然站起来却猛地下坠,安宗阳一把抓住他,他只是扶着安旆,安旆向浴室走,安宗阳就扶着他。
安宗阳到浴室门口就离开了。
安旆在浴室洗,拼命搓,一道道血痕出现在身上,可能是太用力,刺痛了安旆。
安旆跌坐在浴室里,抱着头痛哭,身体止不住颤抖,水冰凉刺骨。
精心谋划的意外,不可逆转的意外,毁了他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