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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什么有趣的事都告诉他。这小朋友,也不怕遇到坏人。
陈念“哥哥,你别看我矮,我都三年级了呢。”
三年级,才十岁,差七岁,也不多。
马嘉祺“嗯,对哥哥来说,就是小朋友,哥哥十七了呢。”
陈念“啊,我也好想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不用麻烦院长妈妈了……”
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一句马嘉祺都没有听到。
陈念“哥哥,我到啦!”
马嘉祺从她身上移开视线,抬头却看到一个大牌子赫然映入眼帘。
福利院。
马嘉祺有点惊讶,但这惊讶劲很快就下去了。
马嘉祺“哥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可以告诉哥哥吗。”
陈念“嗯!我叫陈念!哥哥,拜拜,我进去了。”
看着小姑娘进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自己都未察觉。突然下大的雨滴在手中握着的那把小粉伞上才反应过来。马嘉祺暗骂自己有病,还是个三年级的小朋友,自己在想什么。真是有病。
回到家里,寂静无声,那男人还在沙发上睡觉。而母亲不是在房间,就是与另外一个男人出去了。马嘉祺不作声。默默收起那把粉伞,继而拿出扫帚将一地的玻璃碎片扫干净。马嘉祺冷笑,他俩啊,嘴上说着是为他好,实际是因为婚内财产分配不均,不然早离婚了。他已经做好独自居住的准备了,这俩,一个也不会要他的。他的母亲会和那个男人有属于自己的小孩,而他的父亲,只会把他当成拖油瓶。
没日没夜的争吵,分配不均的财产,种种的问题持续了一年。最终还是闹到了法庭,那年马嘉祺十八岁,还有半个月成年。那两人像是商量好了,没有人要他。即使法院将他判给了父亲。他还是自己搬了出来,父亲没有阻拦。拿着那点父母亲每个月给的那点微薄抚养费,自己租了个小房子,边上学边打工,倒也还能混口饭吃。只是,心中总觉得有个缺口,空落落的,他好像还没有还伞。她,现在已经上四年级了吧,但他现在好像还没有那个资本去见她,却压抑不住去福利院周边游走的冲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思念只是越积越深,像一个蛊虫,扎根在他体内。
这些年他努力学习,以省优异成绩进入了自己心仪的大学。投入自己所有的打工钱,自己开了个小公司。企业做的轰轰烈烈,行内各业大佬级公司都很看好这个大学生开的公司。年轻有朝气,敢打敢拼搏,仅用了一年的时间,马嘉祺就以自己的实力混的风生水起。
陈念十四岁的时候,院长妈妈将她打扮的格外漂亮。说什么,有人要她了,只记得那天晚上,自己躲在院长妈妈的办公室门口。听着那个男人跟院长妈妈提及自己的名字,点名道姓要领养她。还说出多少钱他都愿意,但院长妈妈犹豫了。她平时可是最疼陈念的,这就相当于把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拱手让给别人啊,思考之际,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