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是了，他认识自己之后改了字为“听柳”

可是，他怎么可能高中，自己曾多次与他对谈学问、互评文章，他分明，分明没有那般才华。而且，如若殿试成绩不在前三十名内，他尽管貌比潘安，都不可能成为探花郎！

明明自己都落榜了，他怎么会，这不可能！

离落听完了吴溪所言，却丝毫不惊讶。

“不行，我要去问问他！”说着吴溪便向人群中走过去，走到一半却又停下来，问他什么呢？是要去质问他是凭借什么学问做了这探花郎吗？可是自己凭什么去质问他，或许他碰巧是开了灵窍，下笔时有如神助呢？就这么去问他，自己岂不是太过小气和自视过高了呢。落榜了只合该是自己学识不够，不能因为自己落榜了，因为“嫉妒”，就去质疑其他人，这真是把书读到那些乡绅府里的茅房里去了。

思及此处，吴溪还是觉得不能去质问他，反而应该要去祝贺，毕竟又是同郡，关系又那么好。他正欲继续往前走，吴磬的目光却探过来了，穿过人群，仿佛刚好与吴溪对视。吴溪便要跟他打招呼，他却直接将目光移走了。

他，他这是，要装作不认识自己吗！吴溪呆在原地，若说自己名落孙山被势利眼的小二看低也就罢了，怎么连昔日好友看到自己都要匆匆避过自己的目光，装成陌路人！

念及往日友情，吴溪又想，绝不能随便冤枉了往日好友，或许他只是恰好没有看到自己。

“听柳兄！”吴溪在吴磬再次转过头来来的时候，直接叫了他的名字。不曾想，吴磬仍是像没听到那样，仍继续与众宾客敬酒。吴溪看他这般作为，彻底心凉了。

呵，人性竟是这般凉薄！

若是如此，如此，便罢了！

吴溪转头要走，却与前面走来的人撞了个...？

撞上了？

没撞上！

吴溪看着那个小二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小二手上托着的酒杯都稳稳妥妥，不曾洒出一滴酒来。

这，怎么会，怎么可能！

离落过来拉走了陷入懵逼状态的吴溪

吴溪看着离落拉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小二的背影，对离落道“你看到了吗？刚刚那个人，他穿过了我的身体！我站在那，他就这么直直的穿过去。你是修道之人，你快看一下他是不是人。”

离落放开了吴溪的手，看着他，正色道：“你已经死了。”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却在吴溪心里炸了一声雷。

什么！

“现在的你就是一缕魂魄，所以他们看不到你，也碰不到你。”

我死了？我怎么会死呢？我什么时候死的？

“我，我，不可能！我完全没有记忆！我就是下午的时候出了趟城，就在城外待了几个时辰，然后你就来了，我怎么可能死了！”吴溪没有办法相信这件事情。他问着离落，希望离落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可离落只是看着他，眼里毫无波澜。

吴溪转向人群中，试图抓住一个正往里走的客人，“你...”，他的手直接穿过了那人的身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