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醒来时,外面天还黑着,凭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了正在穿衣的肖战。
肖战(宏一)醒了啊,我本来以为你会再睡一会。
肖战回头,与他对上了视线。
王一博(宏清)我昨夜是在外面睡着了吗?
王一博避开了视线,起身,捞起道袍穿。
肖战(宏一)嗯,夜里冷,我就把你带进屋子里了。
王一博(宏清)啊哈,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睡着的。
王一博实在有些窘迫。
自己主动提及要陪着人家,结果还要麻烦人家给自己送回来。
嗯?自己这么个大的人了,他是怎么把自己带回来的?
肖战(宏一)不必起这么早的,再休息休息吧。
肖战说完,便自己出了门。
王一博已经有了好几年早睡早起的习惯,现在让他睡也睡不着了,索性也跟着他出了院子。
王一博跟在肖战身后,也不说话,就只是跟着。
肖战转过身子,露出牙齿笑着说,
肖战(宏一)宏清道人,您这么随在我身边,怎么那么像……小媳妇?
王一博(宏清)啊?
王一博又没有回过这句话的韵味,琢磨了半路,才发觉这人在调笑自己。
王一博小时遭遇不好,不和人打交道,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社恐,除了他师父教他的几句体面话,其余的,他也不知道怎么搭话怎么开口。
肖战(宏一)你就这么跟着我,也不问我去哪,人生地不熟的,就不怕把你卖了?
他听见肖战的声音。
王一博闷的踩了一下石砖,大步向前走,跟肖战并齐,嘟囔着嘴说,
王一博(宏清)要是真这么做了,宏一道人怕是下辈子都要赎罪了。
肖战(宏一)哈哈哈,还真是,得不偿失。
肖战玩笑着带过。
路过了一排竹林和几间屋院,在一个极宽的木门前转弯,那是间极大的住所房,王一博大概也猜到了,龙虎山这样的住所房有三间,里面住的大多数是住观的小道士,零零散散的有一些义工或游客。
院落里有两个秋千,围墙上挂着是个靶子和几把木剑。和肖战住所类似的是,院子里也种着一棵柳树,柳树下,摆着圆桌和石凳。
肖战应是唤那些小道士起床了,王一博也不好进去,在那个石凳上坐下来。不久,他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肖战也随后出来了。
肖战(宏一)都是些暑期被父母送过来的小孩子,会有些赖床。
肖战走向他,笑着说道。
王一博点点头,眼神飘向左边。
肖战见他不说话,后又接话,
肖战(宏一)怎么,宏清道人也赖床?若是如此,改天我必定亲自唤宏清道人起床!
吐字间,还装模作样的做了揖礼。
王一博的眼神又飘向右边,他站起来,而后极力伪装着什么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院。
四点半,所有人都在大堂坐好,准备诵经文。王一博实在是没有认识的人了,只能坐在肖战旁边。
肖战似乎并不诧异王一博这举动,只是悄悄偏过头,略是严肃地对王一博说,
肖战(宏一)你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王一博推了推课本,抬头。
王一博(宏清)宏一道人何意?
肖战(宏一)宏清道人,这事是我师父交代给我的,他让我时常照顾些你,便也将你之前的事情说过了,嗯,我想说,有人理解是人之幸,无人理解淡定独行,逼自己做什么,总有人伴你左右,解你心意,化你心伤,时间问题而已。
王一博垂眸,像是在仔细回味方才的那句话,细心思虑着什么,而后长舒一口气。
王一博(宏清)多谢。
天空渐渐恢复成原本的颜色,四下也有了些暖意,他们就在大堂里诵读了一本又一本的经书。
他们并肩去往食堂,肖战拿着两人的书,听见王一博问,
王一博(宏清)真正的志同道合有何解?性格如此,怎求他人伴我左右?
肖战(宏一)我这不是在吗。
他听见肖战说。
走在石路上,空气中有阵雨后的清新。
肖战清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好似携风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