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时宜摇头:“我一拘礼,师父反而要教训一番。夭夭说,王府里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用如此生分,对外人时才需如此。我若行礼,夭夭会觉得我跟她生疏了,因此好几日生闷气不理人。他们不喜欢这些。”
漼文君更是惊讶,笑了:“殿下少年时,我常听一句话,当时觉得放荡不羁,后来又觉得是学词的人太过夸大其词,现在看来,他确是如此。”
漼时宜来了兴致:“什么话?”
漼文君“不过是文人改的一句打油诗罢了。”
漼时宜“阿娘快说。”
漼文君笑着回忆:“醉卧白骨滩,放意且狂歌,一匹马,一壶酒, 世上如王有几人?”
漼时宜细细品着这句话:“说得挺像师父的,回去跟夭夭说,夭夭肯定要念叨好久。阿娘,这一次若胜了,我想从书院讨一些书送去西州。”
一阵风,恰好吹入屋内,卷起满地书卷。
漼时宜轻声:“王府有个藏书楼,二楼大半空着,夭夭找不到合适的书籍安置在里面。”温柔一笑:“我想摆满它。”
漼文君“好。”
大路边
周生辰拿着水袋走向萧宴:“来,喝点水吧。”
萧宴“谢殿下。”
周生辰看向跟谢辰凑在一起的你,萧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谢辰“夭夭想问的那个人一切安好,夭夭不必担心,日后你们也会再见。”
郑窈莞尔:“谢辰,你算卦厉害也就算了,怎么还会观心呢?我还有没有秘密了?”
谢辰“夭夭若觉得谢辰冒昧,我跟你道歉。”
郑窈“没事,我确实担心墨染。他就这样留下一封书信一声不吭的走了,我还挺担心他的。”
谢辰“墨染公子命不在此,你与他缘分未尽,日后自会相逢。”
萧宴了然一笑:“殿下这是吃醋了?我原先还以为她的心中只有殿下,日日都只挂念着你。”
周生辰“她的心里谁都有。”
萧宴“不过肯定是殿下你最重要。”
谢崇立身在路边,远望天空,周生辰没有跟萧宴搭腔,朝谢崇走来,立在他身旁,观赏风景。你坐在谢辰身旁看他在算卦,北堂墨染昨夜留下一封信悄然离开了。
周生辰“军师。”将水递给谢崇,看看天:“在看什么?”
谢崇看着天,瞎扯:“我在……日观天象呢。”
周生辰笑着询问:“那你看出来是凶还是吉了吗?”
谢崇打趣:“观出……晴天,没风,宜动手。”
周生辰忍不住笑了。
郑窈失笑:“军师算得可真准,回头我为军师在天桥下支个摊子,相信军师一定能一本万利。”
谢辰嘟囔:“两个老人家,天天没正经。夭夭跟你们待久了,也变得不正经了,刚来时可是很拘束的。”
郑窈“谢辰,近墨者黑。”
谢崇回头,看谢辰:“好,既然我这个不正经,那你来给殿下卜一卦?”
你搀着谢辰起身,谢辰把玩着一个纯金龟壳,晃荡着里边的铜钱。
谢辰摇头:“对付区区一个刘元,不值得我算一卦。 此战不胜,诸位将军提头谢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