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
漼风在一旁,用热毛巾为漼广擦着手。漼广倚靠在榻上,坐都坐不起来,只能歪着身子,看着他。
漼广“你是漼家唯一的将才。”叹气:“为父的才学,一点没传给你。”
漼风内敛笑笑:“枉为父亲的儿子了。”
漼风叹口气,看着满地的书卷,还有矮几上的未完成的书册。
漼广“我幼儿时……漼氏没落,家徒四壁。”
漼风听漼广提起幼年,坐在一旁静心听着。
漼广“我少时靠撰写书稿,来照顾家人,有幸得遇恩师授我诗书,为人处世之道。后来以才学扬名,授中书博士,撰国史……拜散骑常侍。才让漼氏重振家门,其后又做了太傅,封太保。我呀,侍奉了三代帝王,才让漼氏有了如今的地位。”
漼广感慨着,又深叹口气,继而咳嗽起来,漼风为他顺气。
漼广看向漼风:“日后……漼家就交给你们了……”
漼风眼眶泛红。
院内
漼风一走出房门,看到院子里等着自己的宏晓誉,心中一沉,宏晓誉走近。
宏晓誉犹豫:“我不太擅长安慰人,尤其是这个方面。要是夭夭在,她定然会帮我出主意。”
漼风摇摇头:“无须安慰,阿爹都说,朝事大过家事。”沉吟:“今夜需将时宜的马车重新改造一番,阿爹坐不起身,里边的陈设都要变。”
宏晓誉“那要尽快了。”
漼风点点头:“嗯”想了想,看宏晓誉:“你还没用过晚膳吧?”
宏晓誉“你不是也饿着?”
漼风笑:“你与我不同。你是我们漼府的客人,不能如此怠慢的。我这就让人为你准备晚膳。”要走。
宏晓誉一拉漼风的胳膊,脱口而出:“难道你把我当成客人?”
漼风回头。
漼风反而比宏晓誉窘迫,摇了摇头。
宏晓誉轻声:“漼公病重,我知道你吃不下。难道你决定我看你如此,会有胃口吗?”
入夜
漼广已经睡熟了。
漼时宜陪着漼文君,在收拾着地板上的书,她刚要碰矮几的手稿,被漼文君一把攥住 了手腕。漼文君对她摇了摇头,带她离开卧房。
卧房外间
漼文君倒茶:那些书稿啊,你阿舅看得比命还重,不许人碰。”
漼文君把茶杯塞到漼时宜手里,又从一旁拿来了一个精致的食盒,打开里面全是一碟碟点心。
漼时宜看着那些点心,轻轻一笑:“本来我还想给夭夭带些点心去,可她不喜欢甜食。”
漼文君“郡主待你很好?”
漼时宜颔首:“夭夭很照顾我,很细心。”
漼文君“那次见了我便知道,郡主虽长相偏向故去的郑将军,性子却跟灼华生得一样,温柔体贴。”
漼时宜“是啊,夭夭可温柔了,做事也让人挑不出错处。”
漼文君看得出漼时宜很喜欢和你在一起,想来你是有好好照顾时宜,颔首。转移话题:“我今天看你在前厅行礼,都生疏了。你在王府也如此?”
漼时宜理所当然摇头:“王府不必行大礼。”
漼文君“殿下与郡主不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