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が好きなのは、風、傷跡、波のようなエロティックな色など、あなたのすべてではありません.”
“ 我喜歡的不是你的全部,像風、像傷痕、像海浪聲的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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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场大雨,樱花瓣打落在地上泥泞成了灰尘,我骑着自行车驶过草垛和小镇,向着那个名叫至理北路的尽头狂奔。
伴着Gloss的音乐,温声回荡在耳边,“So far away……”
眼前也开始飘渺成一片。
櫻曾说过,她害怕独自走这条至理北路,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说着这么大了怕什么鬼怪,櫻咬紧嘴唇沉默半天,说她不是恐惧鬼怪,而是不想落单,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里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可是在上学期临放假的那一周,她拒绝了我和國开始孤身一人放学,我大概猜测过是因为什么。
能够直升長野国中的有四所国小,我是从蜻渫国小来的,而國光和櫻子都来自于奉鴿国小,他们两个人原本是青梅竹马来着,正是因为这样即便平日里表现得有多亲密我也实在没有多想,直到那天國向我们宣布他准备追求小森柰子的时候,櫻原本松松垮垮搭在我胳膊间的手猛然收紧,掐得我肉疼。
后来她悄悄的告诉我,估计要结束这场无望的暗恋了。
事态逐渐开始往两难的境地发展,我一脚踏在岸边仍无法驻足观望以至于另一只脚被國拽进水里,彻底湿了鞋袜。不想让任何一个人难过,却又无能为力的靑貓,她做不了任何人的以太,不过是可笑任人唯亲的靑色,和所有都沾亲带故一些,变成了倍受煎熬的大坏蛋。
“或许我喜欢的不是他的全部,而是喜欢他成为了我多年以来的习惯,听起来很好笑吧?”
那是櫻子渐渐于我们疏离起来之前说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可能就如暗恋给予人的感觉一样,像风像伤痕像海浪声。
除了昨天把我的假期作业借给她看以外,整个假日里再无过多交流,那张被我珍藏已久的Gloss旧专辑包装成一个礼物交给了她,那是蓝色的以太,象征着希望,但愿化作无数飞鸟展翅在櫻的心窗。
停下来单车,長野国中门口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國,开心的冲他招了招手。
“靑,早上好!”
國的笑容看起来没有什么忧愁,与我而言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我小跑上去和他并肩走着,國还是老样子,那么腼腆的摸摸鼻尖,笑起来的嘴角是月牙弧度低着头任凭刘海下垂半掩住明亮清澈的眼眸。
“小森同学还是不答应你出来玩嘛?”
说起这个他一直努力着争取的人,國的表现就能够感觉出明显的失落来,只见他轻轻点点头,像只呆头呆脑的蜻蜓不稳的晃了晃。
一个暑假不见,國打了耳洞做了耳扩,金属耳环在阳光下散发着异常的色彩,就如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想说,要不就这样放弃吧,我们应该多关心一下櫻子才对,可是望着他这般模样,脆弱又自矜,叫我又想起来Bluebird的《狗狗的眼睛》,咬住下唇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到如今分崩离析一般的地步,好像又恢复了原先贫瘠荒原的模样,彼此撕扯不出一个破口。
本想着要在上课前和櫻子说上几句话,为了我们的关系能够继续走下去我觉得仍旧做那个中间人,搭建起那座桥梁,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櫻子迟到了。
她抱着书包进来的时候怯生生的往教室里面望了几眼,可能是看见了什么又将视线缩了回去,团成一团等待着班主任让她回到位置上坐下,第一节课是渡边老师的课,櫻最喜欢的老师,她曾经因为國的一些事情跟我吐槽过,转眼又说起了渡边。
“这样温文尔雅的老师才是真的算有男人味,國实在是太幼稚了,我还不如喜欢渡边老师。”
那时的她捧着脸故意扮做花痴状,引得我连连发笑。
渡边是温和宽厚的人,没有过多训斥櫻,便让她回到位置上坐下来了,可是我却总觉得櫻有些不一样了,好像是哪里变质了一样,仿佛是颜色褪去的以太,不再焕发着幸福的光。
我挨过这堂漫长的国文课想趁着课间空挡和櫻搭上句话,却是失败了,眼看櫻把自己的学案作业交给了班长佐佐木锡介,我找准时间就想上前叫住她,却没想到一个胳膊直接揽过櫻的肩膀将她拉了过去。
“喂,佐野,作业竟然都补完了啊。”
是曐野佳藍。
我僵在半空中的手臂有些酸涩,不自觉地收紧手掌。
“我们出去聊聊天吧,嗯?”
和曐野一起的几个女生坐在课桌上自以为酷酷的笑着说道,櫻愣了一下微微点点头,她们就要一起往外走,我有种奇怪的无力感蔓延开,于是不受控制的开口:
“櫻!”
櫻没有回头,扭过来看我的人是曐野。
她甜美的笑了起来,声音给人的感觉却与相貌不符合。
“蓮見同学,你也要一起来嘛?”
“不,不用,我们去聊天吧,别带上她,蓮見是老古板啦。”
曐野话音未落,一旁的櫻就立马开口,反应有些许激动,冲着面前还揽着自己的曐野佳藍一个劲儿的摆手。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浓重的违和感,让我没理由的焦躁,櫻不会这样对待我,而曐野也给人感觉好矛盾,我有些不自然地把手插进口袋里,那里有个破洞让我伸进两根手指不安的绞着。
目送她们出去的背影,蒙上一层晦暗。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