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通报声,神通侯小侯爷方应看的贺礼送到,可他人却没来参加宴会。
但他送来的这扇红飞金龙地上天王玉屏风,确是极品。
随后六分半堂礼到。
随着众人视线,六分半堂中人现身,却是抬着一口镶金的黑漆木棺材。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六分半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众人没有留意到,苏梦枕的脸上露出了点点紧张,雷媚悄悄朝苏梦枕使了一个眼色,苏梦枕心中了然,看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苏梦枕表面谈定,举起一杯酒欲要下肚,直言自己收下这份礼。
可话还未说完,他便扔出手里的酒杯,一跃而起直奔棺材而去。
随着一声爆裂声,雷损从棺材中闪出,随后,六分半堂的人也倾巢而动。
见状,王小石与白愁飞赶到苏梦枕身边,混战随即展开。
房间中本就睡的不踏实的陶稚,听到外面的动静昏昏醒来,确认外面是在打斗之后,立马摸到放在床头的武器,旋即下床冲出房间。
自楼上俯瞰,一片乱象,竟然是雷损还有六分半堂的人在和众人交手,见此,陶稚欠身从楼上翻下,稳稳落在地面,加入了这场战斗。
可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混乱之际,雷损竟不知被谁刺中了胸膛,待众人反应过来,皆是惊讶那人竟是雷媚。
雷损不可置信的转身盯着雷媚,质问她为何要这么做。
雷媚当年我为了活命,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我父亲,我留着这条命,就是为了能够亲手杀了你!
雷损生死有价,恩怨必报,仇可以让你报,取我这条命,你不够资格。
雷损一掌将雷媚击飞,随后逼近苏梦枕,想要用自己的死换六分半堂的人活命。
苏梦枕已经答应过雷纯,定不会亲自取走他的命,可是就在雷纯赶来的那一刻,雷损趁其不备向前走去,将剑狠狠推进自己的心口。
雷纯爹!!
陶稚!
陶稚没有一刻不在盼着雷损死,可不知道为什么,回过头来,看到那把红袖刀真的穿透雷损的胸膛时,她竟没觉得有多快乐。
她曾经的痛苦都是雷损给的,可话说回来,这条命也是雷损给的,否则她三岁那年就死了。
此刻陶稚心里不知是何感想,不痛不痒,死的仿佛是一个陌生人,唯独的那点震惊,是因为雷纯。
雷纯只觉得五雷轰顶,赶忙跑过去,从刀下接住雷损,父女二人纷纷跌落在地。
苏梦枕僵在原地,手中的红袖刀脱手滑落,目光呆滞的盯着痛哭的雷纯不知所措。
雷纯…爹,呜呜爹!
雷纯怎么会这样呢……
雷损不要…替我报仇,如果一……一定要的话……
雷损在雷纯耳边低语什么,随后便断了气。
雷纯伤心欲绝,抱着雷损尸身失声痛哭,一旁陶稚叹了口气,抬起手想要去扶雷纯,可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
连续大战苏梦枕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又遭亲手杀死雷损一事,身心俱损,忧思郁结于心,整个人都病的起不来。
温家医术天下闻名,温柔已经命人飞鸽传书请家中送来秘药,只是这段时间里,还需要苏梦枕静心修养,不可动刀动抢,还要有医者维持住伤势才行。
………
陶稚站在金风细雨楼的顶楼望着远处。
六分半堂大丧,半城素白,真像下了一场大雪。
上一次她记得,还是母亲离世的时候,只可惜她看得见,却不能相送,而这一次她仍旧看得见,却不愿相送。
陶稚母亲,他去陪你了,别怪我不去送他,我俩犯冲,他看了我烦,我瞧了他也闹得慌。
又站了一会儿, 最后看了一眼六分半堂的方向,陶稚甩袖离开顶楼。
………
六分半堂。
狄飞惊纯儿,丧仪事烦,你都两天没合眼了,去歇歇吧。
雷纯父亲走了,以后六分半堂就要靠狄大哥来守护了。
狄飞惊你父亲不让我去,不是留下来守六分半堂,而是留下来守你。
雷纯……
雷纯垂下眼帘,良久似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狄飞惊。
雷纯小桃她……来了吗?
狄飞惊她,没来。
雷纯也对,她现在是金风细雨楼的左使,父亲死在他们楼主之手,六分半堂总堂主的丧仪,她来参加,不妥。
雷纯露出苦涩的神情,其实她知道,若是陶稚真心想来,细雨楼不会不让,只是不想罢了,而她的说辞,是在为陶稚找一个合理借口而已。
她当真恨极了父亲,如今就是死了也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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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伤了宝子们 韧带损伤 尽量更哈 不过也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