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响彻了盛府宅院。
“恭喜主君,恭喜大娘子,是个可人儿姑娘呢。”刘妈妈抱着孩子高兴的报着喜。
王大娘子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原以为,膝下已经有了华兰,柏哥儿,还有如兰这三个孩子,上天对自己已是十分眷顾了,没想到又赐给了自己一个姑娘,这下子可真真儿是天大的喜事了。
“官人,你说,这孩子叫什么名儿好啊?”大娘子抱着孩子,询问着盛纮的意见。
“便叫明兰吧,取光明灿烂,明艳照人之意。”
……
葳蕤轩这边是热热闹闹,但林小娘那边的林栖阁就没这么好的光景了,王大娘子刚添了女儿,一家子都围着她们转,就连盛纮也是一连好几日都歇在了王若弗这边。
夜间
一听盛纮今儿又宿在葳蕤轩了,林小娘气的将屋里的摆设砸了个粉碎,这还只是生了个姑娘,盛纮就这么看重,亏了不是个哥儿,不然以后自己那还有好日子过。
……
眼瞧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明兰的周岁宴就要到了。
王大娘子和盛纮可谓是好好的操办了一番,嫡幼女降生,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盛家在扬州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因此,这扬州城内但凡是和盛家有点关系的皆来道喜了,场面一时间宏伟壮观的不得了。
一群哥儿姐儿还有妇人们都围着明兰一人看,眼里满是欢喜……
“大娘子,后面都布置好了,可以开宴了。”刘妈妈前来回禀到。
“好,把明儿抱下去吧,让她好好睡睡,宴席上吵闹,她怕是也睡不香。”
待大娘子和盛纮忙完回来,明兰早已经在房里不知道睡了几轮了,如兰也早已爬在一旁睡了过去,长柏和华兰两个大的轮番守着,哄着,可谓是尽心尽力。
王大娘子和盛纮看着眼前的场景,欣慰的笑了笑。
……
时间过得飞快,明兰也渐渐的长开了,模样是越发可人了,倒是脾气秉性不像个小娃娃,反到是像极了长柏,整日里安安静静的,反观如兰倒是比明兰还,像个妹妹,天天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的,为着这些,盛纮都不知道罚了她几回了,大姐姐华兰也要嫁人了,今日是袁家前来纳征的日子,大娘子和盛纮起了个大早,早早儿的就开始忙碌了。
“不嫁了不嫁了!我不要这聘礼,他们袁家搞这种花头,何必聘船靠岸,不如现在就掉头回去跟他家父亲说,咱们盛家的女儿不稀罕他们伯爵府。”大娘子气的不得了,冲着盛纮一通乱吼。
盛纮也是无奈,都到了纳征的日子了,怎可说不嫁就不嫁了?赶忙说到:“这是大好的姻缘,你胡扯什么呢?”
“胡扯?!若今日纳征的不是我华儿,是墨兰被人如此怠慢,你猜你那心尖儿上的林噙霜林小娘会不会胡扯?”
“咱好好的说华儿的婚事,你扯她做什么啊?”
“你不疼华儿!”王若弗满眼泪花,直直的看着盛纮。
“这就是你为她谈的婚事?说定了伯爵府夫妇两人来扬州下聘,现下只派了个大朗袁文纯就打发了?!你在我面前说的是天花乱坠,花一般的好,什么如今东京里头为立嗣闹得一团乱,最好别同那些搅和的门户结亲,什么忠勤伯爵府的袁家受过冷落,所以,他们家的子孙便比一般的能干懂事,什么你亲看过袁文绍那孩子,很是沉稳识礼,威风凛凛?!”
“如今袁家还真是威风凛凛呐!我告诉你华儿是我头生的女儿,谁也别想刻薄了她去!”
王若弗是真的生了大气了,一通话说的盛纮一句也插不上嘴。
一旁的侍女见王若弗再次坐在了梳妆台前,便要上前为她把簪子簪好。王若弗气急败坏的甩开了“别簪了,簪什么簪!”侍女见了也只好退下了。
在屋外听见动静的如兰急急忙忙的就跑去的明兰的房里找她。
“六妹妹!六妹妹!”
如兰一路小跑着到了明兰的屋前,见她在屋里投壶投的正欢,一把就夺下了她手里的东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整个府里,也就你最清闲了!”
“怎么了?”
如兰把事情大致和明兰说了,明兰听完也是一肚子的火,大姐姐一向疼她,还没过门呢,如今却被夫家这么薄待。
此时
王若弗房里
盛纮好言好语的哄着王若弗:“娘子,你这番话说的我呀,说的我真是伤心呐,我怎么就不疼华儿了呢?当初我放官到灵州那个苦寒之地咱家里里外外都是娘子一人操持着,华儿就是那个时候生下来的,这孩子从小生活的就比那几个小的苦,可她偏偏是这几个孩子中最懂事听话,最让人疼爱的孩子,我选忠勤伯爵府袁家,就是看定了,袁文绍是个好孩子,我只希望华兰可以嫁一个又担当的好郎君啊,夫妻和睦,琴瑟和鸣,一生和顺,对吧?”
见王若弗没再说什么,盛纮便从侍女手里拿过簪子,笨手笨脚的替王若弗簪好,又好言好语的哄了一番,收拾规整后,便叫上了孩子们一道去了前厅。
前厅
红灯高挂,到处都贴着大红喜字,姑娘们和大娘子站在一处,而哥儿们则是跟着盛纮一道,一派祥和……
“东京忠勤伯爵府袁家特来送聘……主礼塞外大雁活禽一对,副礼无数,欲替嫡次子袁文绍礼聘盛府娇矜,恭请应允!”
“允。”
“恭喜袁家,贺喜袁家,万千之喜,贵府嫡次子袁文绍求亲盛府嫡长女盛华兰,姻亲家答,允。”
“袁文纯夫妇代袁家尊长恭谢答允。”
……
这礼算是走完了,后面的宴席也开宴了,宾客云集,皆是来盛家道喜的,长辈们在用宴席,小辈们皆在后面嬉戏打闹,投壶捶丸,有些年轻些的,便逗弄着袁家送来的活禽。
唯有明兰和如兰这两个丫头一心只在吃上,到处跑,拿起糕饼就吃,还不忘分给自己的侍女一半。
盛纮在前厅待客,而王若弗则是在后面花厅陪着夫人娘子们,王若弗刚刚应付完前来蹭酒的妇人,就见侍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附在王若弗耳边说着:“大娘子,大事不好了,三哥儿和客人玩投壶把今天的聘礼都快要输光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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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