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大会儿，老板回话龚衍答应了。
陈雁点头道谢，老板拿出戏单子让他点。
陈雁点了一场《庙告》、一场《救风尘·第四折》。
林思君都指挥，都指挥？
陈雁怎么了？
陈雁依在桌子上打盹，被思君叫醒，朦朦胧胧的看着他。
陈雁戏唱罢了。
陈雁坐起身环顾四周，见众人已经散去，遂起身离开了。
二日，点卯陈雁没到，顾勇代点。
“咱都指挥病的不轻哎……”
“少胡说！”
低下议论纷纷，龚衍这里带了礼物前来看望，陈雁只好迎了出来，龚衍叫来他请的大夫，思君看见这人愣了一下，片刻“噗嗤”一笑。那是一个长的尖头尖脑，留着两撇八字胡，下巴颏上还有蓄着山羊胡，头带着书橱似的四方平定巾。
陈斌拉着身边的军医，悄悄在他耳边说。
陈斌这家伙靠谱吗？
这人三分像诊脉，七分耍把式。口中念着“嗟乎”“噫乎”，一会拿眼角斜人，一会拍桌拍腿，那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唱戏了。
军医趴在陈斌耳边嘀咕。
军医十有八九的是个混江湖的!
贺瑛这干嘛了？
贺瑛皱眉看着面前的老先生。
陈斌跳大神儿了！
陈斌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瞎咋呼，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已经呜呼哀哉唱了三回了。
陈雁先生何意？
陈雁这里实在受不了他在这鬼叫，看见他又要捋胡子拍案，于是问道。
贾神医哎呀！都指挥！您这病可不得了啊！
陈雁怎么了？
“这病是……”这人欲言又止。
这老先生一拍桌子，看了陈斌一眼，神神叨叨的。
贾神医是要用特别引子——
陈雁什么?
贾神医要用人肉做药引子。
军医你放屁！
那军医早忍他半天，见他在这里胡说八道，立即骂了出来。
贾神医粗鲁，粗鲁……
军医你这里与我说的分明，倒还罢了，要是说不明了，我立即拿你这江湖骗子见官!
贾神医哎呀！这……巡按啊！
这人立即看向龚巡按，巡按拍案而起指着那人呵斥起来。
龚衍大胆！这里岂是尔胡说八道的地方，以人肉为引，岂不是乱了纲常礼法？况且皇帝早禁止割肉疗亲，卧冰求鲤之举，你这样讲莫不是要贵公子违背国法！
贾神医巡按老爷，此非是愚孝之举，乃治病药引，此病乃操劳过度，需要以人肉滋补……
军医呸！我怎么不知道！走，见官去！
那军医上来揪着他要拿去见官。
贾神医哎呀……巡按!
巡按命人制止军医，叫停二人。
龚衍这厮虽然荒诞，却也有些道理，且放他一马。
军医您……
说罢龚衍又找借口带着这老先生告辞离去了。
朱真走过来看着陈雁和陈斌，陈雁没说话，朱真看着陈斌。
朱真傻小子，折腾你的时候到了吧？那天你招惹这厮做甚！
陈雁他还能逼着陈斌不成?
朱真摇头，军医握拳愤愤不已。
军医早知道这东西不是个人，我一准就不叫他进来!
陈雁都去休息吧……
陈雁说罢依在榻上打盹，陈斌怕他着凉拿了被子给他盖上。
有过数日，陈雁身体渐好，过些日子便可以痊愈了。
只是不知何时，军中传起一些闲言碎语。
这天下午，朱真找到了陈斌，陈斌训练完在走廊上晒太阳。
陈斌都指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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