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雁听到动静,站起来,月色朦胧,吴勤醉酒发昏,只见这面前的美人儿,袅袅婷婷,款款向自己飘来。
陈雁这里问的“你怎么来了?”
吴勤那里以为是佳人温存,急忙走过去深做一作揖。
陈雁这里说的“你这干什么?”
吴勤听成“你愣着干什么?”上去就要抱要亲。
陈雁这里推他,他以为佳人欲拒还迎,拦腰抱着就不放。
陈雁这里叫他“滚”,他则要宽衣解带。
只听“扑通”一声。
吴勤哎呦!你这死娘们!老子今天非办了你!
吴勤被陈雁摔了个脚丫子冲上。
这一下惊动了下面耍酒的众人,没一会楼台上就围满人。
吴勤这里酒还没醒了,仗着酒劲就要动手,陈雁一个大耳巴子抽过去。
陈雁你看看我是谁!
吴勤你是……
吴勤这里定睛一看,酒立即醒了一大半,赶紧猫着腰赔不是。
吴勤都指挥,吴勤喝多了,真不知道是您!对不住!真对不住!
陈雁冷哼一声离开,林思君见他不舒服,赶紧去扶他。
林思君都指挥?您没事吧?
陈雁回去吧!
陈雁此时已经无心赏景。
林思君哦……
陈雁思君,你今年才十四岁吧?
林思君点头,陈雁看到思君,便想起妹子,花语守寡多年,孤孤单单。
陈雁思君,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陈雁走到戏台下坐下问。
林思君我家里已经没人了。
陈雁这……是我的不是。
林思君没事……
林思君低下头。
陈雁思君,我想让你做我的侄子,同意吗?
陈雁拉着他的手,林思君不明所以的看着陈雁,片刻低下头。
林思君思君出身卑贱,不敢高攀。
陈雁这有什么高攀?
陈雁说完,叫思君倒茶。
舞台上,传来锣鼓声,一身桃红的花旦上场。银钉泡子水晶挑,粉红淡绿钗鬓角。身穿粉绿花裤袄,桃红比甲蓝腰包。
不多时,小生上台,淡青衫、乌纱帽、矮高靴、泥金扇,耀人眼明。
龚衍叫来班主,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又拿出两张宝钞来,戏班老板眯着眼揣在袖子里,陈雁叫思君去后台告诉老板,待会再点几场。
不多时戏班老板苦着脸来了,陈雁看了他一眼,抬头看着舞台上。
戏班老板军爷,那位龚老爷才点了这两个丫头去唱堂会……
陈雁唱堂会和在这里听有什么区别?让他在这里听好了。
戏班老板小的可不敢……
戏班老板说完拱手鞠躬。
林思君那我家都指挥你就敢了?
林思君看着老板鼓着腮帮子说道。
戏班老板哎呦……
老板这里一跺脚赶紧作揖赔礼,记得直叫唤。
戏班老板您二位都是爷,小的可怎么敢……
舞台上管笛吹奏,又一场戏拉开帷幕。
陈雁觉得嗓子有些痒,拿手帕捂嘴咳嗽几声。
陈雁老班主,我也不为难你,思君你去和巡按说说,咱们一起看戏,不比一人看戏快活?
陈雁说罢,从袖子里摘下缠枝葡萄镯递于老板。老板这里愣了一下,战战兢兢的收下了。陈雁点头,老板拱拱手,去了龚衍那里说话。
老板拱手陪笑,龚衍扭头看了一眼陈雁,陈雁拱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