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一场雨,我和我弟成了半湿落汤鸡。
为了弥补我和我弟的心灵创伤,妈妈亲自给我们泡了药,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今天晚上给我煲排骨汤。
妈妈做的五味中草药十全大补排骨汤最好喝了。
上午备完课觉得鼻子有些塞,大概是鼻炎犯了,我拿出鼻炎喷剂喷了两下,好像舒服不少。
我闲得无聊,跑去陈年年房间看他写作业。陈年年正在为一题数学感到困惑,这是他最后一道题,做完就可以陪我出去溜达了。
我在一旁深情鼓励他。
于是他放下了笔和我说直接出去吧。
这年头的小孩都这么没毅力的吗?
“回来再写吧,我没头绪。”
“成,拿上我的装备,走!”
“……”陈年年无语,“你能不能自己的东西自己拿?”
“我一直都很羡慕,”我眼神诚恳,“我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弟弟,可以……”
陈年年拿了东西径直走向玄关,换了鞋,一把打开门。
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我心笑,姐还制不住你了。
结果,小区的篮球场被小孩子占领了,我和我弟在冷风中凌乱。
我就不和祖国的未来抢地盘了,陈年年拖着我多走了几步路去了附近的文化广场。郁川的文化广场果然名不虚传,人分外的多,好在场地大,广场舞阿姨占领了半壁江山之下还能有一块空地是小年轻的。
不过……
“姐,”陈年年喊我,“陈岁岁,你倒是动一下啊。”
我抱着腿坐在长椅上无动于衷。
“这么多人,我搞这个,摔跤了多丢人啊,我不去,你去丢人吧,你还小。”
“我真是服了你了,”他大吸一口气,“出来玩说的最开心的就是你了,鞋都给你搬出来了你不给我滑?”
“不去,”我思考了一下,“容我缓缓,我想丢人了就出来。”
陈岁岁话一出,十个陈年年也拉不回来。
于是我坐在长椅上,观看陈年年刘畅地穿着溜冰鞋出去,摔倒,爬起来,再出去,再摔倒,再爬……以此往复,陈年年终于熬不下去了。
他失落地滑到我一旁坐下,和我一起自闭。
“不滑了?”我锤了他一拳,“看你这么没劲儿,我倒是有劲儿了。”
我穿上轮滑鞋,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动。
陈年年笑了。
“滑啊,你的天下嘛这不是。”
语气里的嘲讽不是一星半点,真的有点过分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滑了出去。
因为怕死,所以我的挪动速度很慢很慢,场地上总有小孩子跑来跑去,我不敢碰到他们,有时候一直顿在原地。我觉得实在有点危险,以我本人现在的情况。
我,陈岁岁,运动废物一个。
大学每年体测都担惊受怕的人,我此刻居然在幻想我能够穿着轮滑鞋自在飞翔。
太扯了。
正当我准备挪动回去时,却发现有人径直滑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看清。
“姐——”也没来得及听见陈年年的呼喊声。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一瞬间找不到方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地上了。反应力过慢的我此刻还在思考我到底是怎么摔的。
“不好意思啊,我练板失误还带着你……诶岁岁老师?”
我还懵着,听到老师我瞬间回神。
一抬头,觉得面前这人确实眼熟,但是我记不起来。
这么多个班我哪知道哪个?
“你是……”我艰难地想要站起身,奈何此刻我实在是掌控不好轮滑鞋。
“老师,我是张尔成啊,七班那个张尔成。”
我努力回想,还是没记起来。
“我说要不我还是先起来,再谈你是谁这个问题吧。”
“行,诶,老师我叫个人过来帮我,我们送你去医院吧,看起来有点严重。”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开始打电话了。
大可不必!
“姐,你没事吧。”陈年年居然换完了鞋才过来找我,我真是感动。
“没什么事,扶我起来,哎呦不行,此刻我是挪不动了,你把我鞋拿过来了吗?
“嗯,给你。”
我身边围了两个人,让我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我把鞋换好,艰难地在两位小男生的搀扶之下站起身,走到长椅上。
四周的人零零散散,都不约而同看我一眼,我真想拔腿就跑,奈何时机不对,腿也不对。
“老师,你没事吧。”张尔成这表情跟要哭了一样。
我大不为意的挥挥手。
“没事,我虽然运动废物,好在四肢发达,一般不出大问题。”说完我就感觉到腿有点疼,大概是和他撞的时候被磕到的,此刻我觉得不宜声张。
“你去玩吧,注意安全,这都是小孩你要让着人家知道吗?”我看了看远处,转头对着陈年年,“你,去那个摊给你姐买个红豆烧,我馋好久了,快去快去!”
我推了一把陈年年,他无奈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他摇着头走了。
“诶诶诶,我和你去,这位兄弟,你是岁岁老师弟弟吗?真不好意思,真的,我真是瞎了眼……这……”
张尔成跟我弟勾肩搭背地走了。
这么自来熟的吗,现在的孩子!
不都和我一样是社恐吗!
我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有人又走到我面前。
“岁岁老师?”
我抬头,穿着一身滑板服的周时燃就这么撞进我的视线,遮住了快要落下的夕阳。
我愣了神。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随即我打了个喷嚏。
让我浅浅说一下——
可能下一篇会有个小小的形式改动哦~祝大家天天开心!521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