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不是故意……”
“你还在为她说话,她都把你打成这样了!”秦杳心疼的看了看孙氏伤痕累累的手臂。
孙氏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好了,你不必为她求情了。”秦杳咬紧牙关,一副恨不得现在就将秦艽活剥生吞的模样,大步大步地朝内院走去。孙氏见此场景,抹了抹眼泪,心想:终于可以出出气了!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你父母早就没了,还敢与我作对,哼,有你好瞧的了!!!
突然,秦杳停了脚步,又朝书房走了去。
九芸阁
秦艽手轻轻地搭在古琴的琴弦上,那耳边一缕青丝随风飘荡,那双如空洞般黝黑深邃的眼好似在看在琴,有好似还在梦中。远处的婢女——汐竹心疼的忘这自家主子,眉毛都快挤在一起了!
“小姐,你坐了一早上了,吃点东西吧!你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汐竹看到秦艽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试探地问道。
秦艽 表情呆滞,缓缓地将头扭了过去,看到了为自己着急的汐竹,有点吃惊。毕竟,自打她失去了双亲,她仿佛是失去了一切,甚至于从前表面对她恭敬和气的二哥也仿佛变了一个人,对她不闻不问。实属让她震惊的是,竟然还会有人关心、爱护、照顾她,哪怕如今的她已一无所有!
“好!汐竹,我饿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为小姐准备吃食。”听到秦艽突然而来的态度转变,汐竹乐呵呵地,蹦哒着出的门。这一幕竟把秦艽看乐了。秦艽心想:哪怕不是为了自己,就算是为了汐竹没有跟错主子,能为她谋个好的前程,我也不能再如此颓废下去了。哪怕没有了父亲母亲,我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这时,汐竹端着一碗豆汁和一些绿豆糕走了进来,但她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一丝欢喜的神情,都有一丝愁容浮上了脸庞。秦艽顺这门口往外看,突然顿了顿。在汐竹的身后,跟来了一位来自自己父亲身边的一位侍者,换名“银元”。让她心中疑惑的是:银元哥哥本是父亲生前最信任的部下了,他为什么会被秦杳哥哥收买,为他效力?父亲乃至这个秦家都待他不薄,他究竟为何而倒戈的呢?银元哥哥如今又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呢?难道是二哥又要做什么了吗?
秦艽的脑袋在这一瞬间飞速的旋转,成千上百的问题奔涌而来。秦艽还没缓过神来,银元便已经向秦艽行了一礼。这时,秦艽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她勉勉强强地挤出一丝微笑。看着他说:“银元哥哥,你是来看我的吗?”
银元神色平静,但却不敢直视秦艽的眼睛。语气淡然地说:“三小姐,我是奉二公子之命来向三小姐汇报的。”听到这,秦艽翘起的微笑沉了下去。心想:果然是二哥派来的。瞬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银元看到了秦艽的神情变化,但依然继续说了下去,“二公子说,三小姐早已过及笄之年,理应婚嫁。”
“可老爷夫人刚刚过世,这三年守孝期为满,小姐不能婚嫁啊!”汐竹也听出不对劲了,急忙为秦艽辩论。
此时的秦艽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二哥要将我嫁出去!”
“是。小姐的夫家是......是洛城芸芗镇的那位老书生。”银元边说,便试探地观察这秦艽的一言一行。即便他一开始表现得淡定,现在也不由地有一丝慌乱。因为他深知,秦杳要将秦艽嫁给什么样的人,她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不由地为这位千金小姐担忧起来。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秦艽的话瞬间变得凄冷无比,向把千百根冰锥直戳人骨缝。银元简直待不下去了,听了这话,便急急忙忙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