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凌将军,过奖过奖。”
程将军抱拳表以歉虚,但那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我和萧夫人听出凌不疑话中的含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程将军,程将军,你清醒点,他不是在夸你闺女啊!
凌不疑在暗讽你女儿不孝,目无尊长,性子泼辣,不似女娘呢,这都没听出来吗?
凌不疑“告辞。”
我明显看到了凌不疑眼角抽搐了下,怕是对程将军这个草莽相当无语。
他报拳后便要转身离开,好不容易能有和她独处的机会,当然是把握住了,便借机向萧元漪请辞,追了上去。
我还要去找他解释加道歉。
裕昌郡主“凌将军,请留步。”
他不听也不留步,无法,我只能以身犯险匆匆堵在了他的马前,郑重地说:
裕昌郡主“凌将军,我们聊聊吧。”
凌不疑明明是个很乖的长相,可偏偏眼尾上挑,每一个神情动作都充满着戾气,只见他垂下眼睑,半响后在我的固执坚持下真就下了马来,走至我的面前问:
凌不疑“聊什么?”
我无奈地说:
裕昌郡主“我知道你想查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与军械案无半点干系,程家也与这件事无关,莲房泼的那一下水,只是怕那贼人说不利于少商的话,不想让她在程家的处境更加艰难罢了。”
总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这番话听进去,他只是用一种我读不懂的眼神看着我,接着便上马带着黑甲卫离去。
也是从这天起,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也在坊间听闻董仓管在程府前的闹剧,只觉荒唐,不过也算是打消了凌不疑心中的疑虑。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这期间,我偶尔去程家看望少商妹子,听她与葛氏斗智斗勇,听她抱怨萧夫人待她不如堂姊,也听闻程将军被圣上下旨封为曲陵侯,要搬出以前的旧宅搬进新府。
大母也找我谈了几次,说凌将军归京,我还待字闺中等他,想必今年就可双喜临门了。
这真是此言差矣,凌将军不喜我,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就算真嫁过去怕也是不会动我分毫,这喜从何而来啊?
老王妃“再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了,裕昌可约了子晟一块儿过节?”
大母慈善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回道:
裕昌郡主“回大母,想着凌将军公务繁忙,便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老王妃“欸…话不能这样说。”
大母也摇头,劝道:
老王妃“子晟这才回京几日,你若是不多多与他接触,让她知道你的好,又怎能培养出感情来呢。”
老王妃“我做主了,等会儿派人给淳于氏捎个口信,这事不就成了吗。”
裕昌郡主“不可。”
我急忙出声拦下大母,心里清楚的知晓,凌不疑与城阳侯还有他那位继母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糟糕,这种行为若是被他知晓后,我与他本就糟糕的关系会更加的雪上加霜,熟轻熟重,我心中还是有分寸的。
思绪翻转,赔笑道:
裕昌郡主“大母,您就莫要操心了,还是裕昌亲自去请吧。”
大母与淳于氏关系交好,这一点恐怕也是凌不疑厌弃我的原因之一吧。
淳于氏是凌不凌阿父的远房表妹,凌不疑应称呼她为表姑母,她家中没落前来投奔,凌不疑的生母霍氏待她如亲姐妹,却在霍家为守孤城,满门惨死的情形下,恩将仇报爬上了城阳侯的床,这苟且之事曝露后,她成为了城阳伯夫人,却害得霍氏成了一个疯子。
我也是对这个人不喜,委婉的和大母提过,少和她来往甚好,但奈不住这淳于氏曾救过大母一命,便把她当成了推心置腹的姐妹,大母不愿听,无奈只能遗憾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