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咳咳咳…”
这程老太说到动情之处,还适时的干咳了起来,令场上的人把注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该说不说,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博取同情,妄想把苛待少商妹子的事给糊弄过去,只有眼盲心瞎之人才会相信这程老太。
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挤到了程少商的身边,给她使了个眼色,果然少商君是个聪明的女娘,立马会意:
程少商“哎呀”
一声扑倒在了我的怀中。
程始“嫋嫋,没事吧?”
程将军果然又把视线放回到了程少商身上,我用哭腔鸣不平道:
裕昌郡主“哎呀,我可怜的少商妹子啊,本来身子就没好路上还被李管妇紧催,眼下进门这么久了,连口水都不曾饮啊。”
不就是比谁会演吗?不就是比谁会嚎吗?谁怕谁啊,这种小手段我在大母跟前三岁就会耍了。
看到我们这边嚎的厉害,程老太也不甘示弱,也是可劲的哭啊:
程老太“儿啊,你阿父去世的时候,你们兄弟几个怎么说的,说你们长大了有出息,要好好孝顺我,可如今呢,你这是分明想让阿母去死啊!”
葛氏“婿伯,此事要怪就怪我,这平日里我是万事都听少商的,因此将四娘子教的顽劣不堪,她上次还差点害死我娘家侄子幺哥呢…”
葛氏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帮腔:
葛氏“我们将她送去庄子上,原也是想好好养养她的性子,也没想到她的身子那么娇弱,如此不禁教育啊,我对她可谓是尽心尽责啊…”
裕昌郡主“尽心?你所谓的尽心,便是连件像样的衣衫都不给少商妹妹穿吗,连个被人使唤的蠢妇,都可以口无遮拦的羞辱她吗?”
我听够了她们恶心兮兮的卖惨声,真如她们说的那样,那也是她们把少商君给逼急了,相处的时辰虽不长,但我相信她不是那种心思叵测之人,反观这程老太与葛氏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程老太“欸?你谁啊,我们程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程老太抹眼泪的动作一滞,像是才发现找这么号人物,语带不善。
我微微一笑,居高临下的仰着头桀骜道:
裕昌郡主“莲房,告诉你家君姑我是谁?”
莲房“是。”
莲房抱拳,行至我的身旁,介绍道:
莲房“君姑,这位是裕昌郡主!”
我大父汾阳王乃是当今圣上的叔父,就连圣上也要赏几分薄面的。
程老太“郡主?郡主又是什么官?比我大儿官职还大吗?”
场上的人无不向我行礼,葛氏也是一幅天要塌下来的模样,只有没见识的程老太,还在傻傻的追问不休。
程始“阿母,你快少说两句吧。”
程将军给程老太使眼色,让她赶紧闭嘴,莫要在多说多错了。
裕昌郡主“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今儿我却见着了好一处大戏,仆从都比自家人会心疼人,程将军,您阿母更要养养性子啊。”
我阴阳怪气的瞥了少商君的二叔母一眼,又放到了程老太身上:
裕昌郡主“免得到时害了全家人的性命,都不知自个得罪哪位贵人了?”
程始“郡主说的是,来人,把老夫人请回屋内,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开门。”
程将军还是很上道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