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匪/没有逻辑设定只为走剧情
(三)真丝衬衫
一串紫檀佛珠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里盘弄,发出规律的啪嗒声,慢悠悠地转过一圈又一圈。
空气仿佛凝滞,忠叔大气都不敢喘,只有身后的落地钟钟摆和佛珠相碰的啪嗒声同步跟着忠叔的心跳一下一下支配着他紧绷的神经。
“那小东西什么来头。”磁性低沉的嗓音透着威慑。
“是我出任务路上捡回来的,他爹妈因为救我被王家的当成咱的人灭口了,”忠叔窘迫地捏了捏身后背着的双手,“那孩子刚下学回家,到门口就看到家里血淋淋的,当场就昏过去了”
约莫是三个多月前,忠叔如常出发和联系好的云南那边的头子进货,满满一车货在回S市的路上被王家埋伏堵截,王家人带了比他们足多两倍的人,又不要命,火拼起来又辣又凶,运货都是尽量避免走大路的,眼下这荒地没有掩体,忠叔他们打得极其费力,终是双拳难敌四手,挂了彩逃进山里,眼一黑昏死过去。
清醒过来时已经在贺家,忠叔紧惕得很,不肯喝贺母的水,贺母倒也不强迫他,只是说,他们夫妻俩今天在山上远足见到浑身是伤的他,想报/警叫救护车,他迷迷糊糊一直念叨不能去医院不能报警。夫妻俩看着他身上的枪伤,已经能大概明白他是什么人,便不敢报警,但也实在不忍心看着一条人命就这么白白的没了,就把他拉回家里了。
忠叔低头看看身上包扎的绷带还隐隐渗血,他到底不是那恩将仇报的人,表达了感激之后给自己人发了消息,说自己只是做一些走私手机的小生意,再三保证绝不会连累到贺家夫妇。
贺家夫妇半信半疑,却也不敢多问。
马家的人来得很快,就在忠叔被手下扶着出门的时候,其中一个手下竟直直倒下,眉心的枪洞往外泂泂淌着血,忠叔立刻反应过来蹲下,暗道不好,是狙击手,刚想提醒贺家夫妇,谁知已经来不及了,夫妇心脏中枪,已经倒在忠叔面前。
门口传来声音,忠叔迅速抬起枪,怎料进门的是一个十七八岁抱着束向日葵漂亮小孩,撒娇般地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然后看到屋内情景,当场昏了过去,邻居听到响动出门察看,忠叔连忙拉着手下撤退,在警笛呼啸声中拐着小路离开。
手里的佛珠还是有节奏地缓慢盘着,马嘉祺面无表情,“云南那边的头子被买通泄露了行踪那是浩翔的疏漏,回头你也要再仔细着身边的人。”
“这小东西底细查过没,别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供佛灯的火苗抖了几下,马嘉祺雄狮般的双眼忽明忽暗,严浩翔在树底下看着手帕发呆的场景浮上心头。
“查过了,父母是普通职工,祖上是农民,他刚念高三,贺家夫妇死得突然,家里的积蓄办了葬礼之后所剩无几,亲戚们谁也不愿意养个拖油瓶,他就直接求着我带他回来了,说要亲手给父母报仇。”忠叔语气里颇有些同情。
马嘉祺放下手中的佛珠,抬头盯着忠叔:“那就管好他,别让他在浩翔身边转悠,浩翔心软好骗,我可看不惯诡计多端的狐狸精。”
忠叔张了张嘴想反驳,但还是咽下去了,没必要为了贺峻霖而得罪马家家主,恭谨鞠躬后退出了马嘉祺的办公室。
严浩翔拿着两杯威士忌从马嘉祺身后的休息室走出来,倚在桌边:“我跟他没关系,马哥你别为难忠叔。”
“你最好是。”马嘉祺接过他手里的酒,“对了,亚轩要回来了,你到时候派人去接吧,你知道轻重。”
“知道了,绝对保密嘛。”严浩翔的酒杯碰了碰马嘉祺的,“在芝加哥这么多年,亚轩一定能帮咱们大忙。”
盯着之前的行动报告,刘耀文皱皱眉:“这潜入方式也太费周章了吧,而且bug也蛮多的,正经人谁敢把受了枪伤的人拉回家里啊?”
张真源让刘耀文在会议之后研究一下之前的行动报告,尽快熟悉任务。
贺峻霖眼里满是慈爱:“还是背调,这个忠叔在马家三十多年,从马嘉祺爷爷那代就在了,从他那作为突破口是很难,但只要取得他的信任了,最起码能保证行动初期马家的人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少为难我。”
“他年轻的时候,马家刚起步,还在周边抢生意地盘,有一次当街就砍起来了,他老婆大着肚子在路边摊买水果,被砍伤了,在场的群众谁也不敢管,都跑得远远的生怕惹祸上身。”贺峻霖讲得口干,喝了口茶。
张真源接着话说:“等忠叔匆匆带人赶来,他老婆因为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又还没足月,一尸两命。围观的人看到忠叔也是黑/社会,还议论纷纷,说黑社会的人死了也不足惜。”张真源指指行动报告,考刘耀文,“耀文,你来接着解释。”
刘耀文恍然大悟:“我懂了,就是相当于案件重演,这次有人肯不顾他身份救他,他想起他妻儿的事情自然会被感激冲走疑虑!”
“这些刀口舔血的人,看起来冷酷无情,杀人如麻,其实最珍惜亲情。”丁程鑫总结道。
有人敲了敲办公室门:“张队长,这是刚打出来的报告,你看看有没有问题哈。”
“呦,爹地!”贺峻霖对着进门来的中年男人打招呼。
中年男人穿着民/警.制服,戴着老花镜,闻言笑着说:“还瞎叫,我这便宜老爸当得可够久的。”
刘耀文不解,贺峻霖下巴一抬示意他手上的潜入行动报告:“是那个爹地,妈咪是咱后勤部李姐。不然你还指望真弄死两个人啊?”
“你也没少弄死啊”丁程鑫小声BB。
“我那弄死的都是犯罪分子,逮进来无期起步的,再说了,任务总要有牺牲。”贺峻霖不以为然。
刘耀文心里怪怪的,看着那么温暖活泼的人,面对生死这么淡漠。
丁程鑫拍拍发呆的刘耀文,“报告都理解了吧,走,跟我打架去!”
“啊?”刘耀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走了。
后院的小型训练场
“额,丁哥,真要打吗?”刘耀文看着对面双手握拳摇摇晃晃的丁程鑫,已经分不清是要被太阳晒化了还是被萌化了,“要不....我让你一只手?”
“不用,你用尽全力就行。”丁程鑫笑得神采奕奕。
二十分钟后
“嘶...”刘耀文趴在地上捂着屁股疼得龇牙咧嘴。
丁程鑫蹲在他旁边啧啧摇头,摸摸小孩的脑袋:“还是年轻啊,就这还满分啊?看来我要跟学校说说提高考核标准了。”说完扔下刘耀文潇洒离开。
贺峻霖在阴凉处幽幽开口:“忘了提醒你,丁哥当年也是提前一年军毕,他还额外考了散打和拳击教练证。”
“我给过你忠告的,”张真源拎着保温杯缓缓路过,“越是好看的人越会骗人。”
刘耀文亲吻着大地母亲,心里的小鹿已经奄奄一息,说着不行了,它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忠叔从马嘉祺办公室出来,回训练营的路上遇见贺峻霖。
“阿霖?你怎么在这边,不是让你别自己来训练营么?”
贺峻霖挠挠头:“忠叔,你是不是挨家主骂啦?对不起,都是我办事不利,抓个抢都手抖。”
“哪儿的话,就是日常问问新/兵的情况而已。”忠叔摸摸贺峻霖的头,“叔知道你因为父母的事怕枪,但是在这要想活下去,必定要学一身本事,叔年纪大了,不能保你一辈子。”
“嗯嗯,我知道的,我爸妈还等着我给他们报仇呢。”贺峻霖低头,颇有一些落寞。
说到这个忠叔的愧疚感又袭上心头:“这事说到底还是怪我,丢了一车货,还害死你爸妈,你放心,二爷已经同意了,之后你也不用去训练营,我挤出时间单独训你。”
“我爸妈是实诚人,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也不能全怪叔,那那种任务呢?什么时候开始训练?”贺峻霖看起来有些难过。
忠叔不解:“哪种任务?你还想学别的什么吗?”
“不是说...不是说让我去训练肉..肉/体任务吗..”贺峻霖头快埋进衣服里了。
“哪个同你说的?是不是那些新.兵,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个训练我们是直接在二爷的顶级会所里进行的,有专门引进的人,哪轮得到你。”忠叔拍拍他的头。
“那我不耽误叔了,要训练再喊我吧。”忠叔点点头走了,贺峻霖暗暗咬牙,好啊严浩翔,真是小看你了。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四肢支配权的刘耀文,决定下班去喝一杯,看看美人,好好安慰一下受伤的小鹿。
“威士忌。”刘耀文在吧台坐下。他身材颀长,头发抓起来露出俊朗的眉眼,脸部棱角分明恰到好处,刚军毕的身材紧实又挺拔,周身散发着醉人的荷尔蒙,令人侧目。
刘耀文帅而自知,很是满意这个效果,高兴起来便多喝了几杯。环顾四周,眼神聚焦在一个白色的身影上。
他好像喝多了,刘耀文想,那人脸红红的,鼻尖红红的,穿了件白色真丝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来的肌肤也泛着粉,看起来整个人妖冶又清纯。
刘耀文敲敲脑袋,又在为自己捉急的词汇量感到无奈。看着那人仰头饮酒,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下落在刘耀文眼里,他有些口干舌燥了,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美人仿佛是注意到刘耀文有些炽热的眼神,拿着酒杯朝他走来,真丝衬衫的光泽贴着他的身体,细腰的线条勾勒得很是明显。刘耀文觉得自己有点上头,定是喝多了。
“帅哥,一个人?”美人轻启朱唇,碰了碰刘耀文的酒杯。
“对啊,小美人你也是吗?”刘耀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情场老手,对调酒师说:“来杯龙舌兰,请这位先生。”
小美人笑得真好看,刘耀文想。
上午十点
挣扎着睁眼的刘耀文头疼得很,晃晃脑袋想起身,一别过头却发现身边睡着个肤白貌美的大美人,刘耀文一下宿醉醒了大半,眼睛瞪得像铜铃,掀开被子一瞧,好嘛那真是奔流到海不复回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那美人白生生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腰上,差一寸就误入藕花深处了。
刘耀文脑子里像电视故障般闪着雪花夹着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片段。救命啊,刘耀文颅内尖叫,他是想安慰一下自己,没想过安慰到这种程度啊!!
“嗯.....你醒啦?”那美人睡眼惺忪,声音迷迷糊糊软糯糯地,喊得刘耀文打了个激灵。那是该软的地方不软,不该in的地方邦in。
可是他白天看起来更好看了怎么办,在线等,刘耀文不争气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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