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上课手机没关机?”很快,煤炭怒喊地声音从门缝传出来。
冯晨东死也没想到自己刚花钱买的铃声一时而舍不得静音,结果它就立即在校长的课上三回九转于整个教室,他正襟危坐,大气不敢踹,更不敢看是哪个傻逼上课给他发的消息。
然而上课给他发消息的傻逼在后门窗,亲眼目睹了班长大人颤颤巍巍地把手机交给了校长。
他摁开屏幕,冯晨东懒得弄那些手机密码,那条微信消息自然而然的也就暴露在了校长面前。
亓悠悠不知道大难即将来临,打趣道:“班长品味还挺独特。”
没等沈舟迟回话,亓悠悠就听到教室里煤炭的大粗嗓门响起。
“沈舟迟这小子又去翘课了?”
中气十足。
亓悠悠也逐渐摸清点眉目,她试图挽救下:“要不我们跑……”
“砰!”后面的吧字还没说完,就被愤怒开门而磕在墙边的闷响声打断。
“跑?还敢跑?有没有规矩了?!”煤炭一手拿着教案书,另一只手还握着刚刚被无辜没收的手机,他戴着个眼镜,黝黑地皮肤反光,透着精光与刻薄。
愤怒起来还挺唬人。
第一次翘课就被逮了个正着,亓悠悠想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不过她还在发懵,自己到底是怎么稀里糊涂就被发现了。
下一秒,煤炭敲敲教室窗户,朝里面的冯晨东招手,让他出来。
最后两男一女齐排排站在教室走廊上,瓷地板被拖的反光,阳光洒进也看不出多少灰尘,煤炭双手背后来回踱步,皮鞋跟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目光巡视着他们三人。
冯晨东趁煤炭走过去时,赶紧扒拉下沈舟迟,用唇语道:你他妈怎么回事?
沈舟迟疑惑的睁大眼,压根没看懂,他小声快速地说出自己内心非常想说的话:“你设置那铃声是不是有毛病?”
“还开小差!”煤炭一声喝,两人立马老实。
亓悠悠低着头,手掌贴着冰凉的墙面,趁机缓解下些许疼痛,不知多久,视线里的那双黑色锃亮的皮鞋在她面前停住。
“新同学。”他语气和缓的叫道。
亓悠悠抬起头:“啊?”
“来,你算算你来景兰多久?有没有一个星期。”煤炭忍着发脾气的冲动跟她说。
“快了。”亓悠悠想了想,回答道。
亓悠悠还是第一次被老师训,真是难得罕见的一幕,这要是被林静安知道了,想到老妈,她才开始有点紧张,别说被旷课,光是被老师批评就能把她气出高血压,平常被叫去跟老师谈话一般都是学业、竞赛事项或准备获奖感言。
“快了?”煤炭重复了一遍她原话,他忽然加大音量:“刚转学就能考学校第二然后第二天就旷课的。”
“你还是头一个。”
亓悠悠有模有样的低下头,表示自己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感到深深的愧疚以及对老师的辜负。
实际上,亓悠悠真的很想回他一句:过奖了,下次还能给你考个第一玩玩。
煤炭见她态度良好,便去数落沈舟迟:“你今天刚在主席台上念了检查,这半天都还没过!”
“老师,我错了。”沈舟迟说的毫无感情,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可谓是相当敷衍。
煤炭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听到这句认错他还有些意外,“你们去干嘛了?有没有纵犯?”
沈舟迟不是一个卖队友的人,立即道:“去吃小龙虾了没有别人,特别好吃,等下次我请您去尝尝。”
煤炭眉头抽搐,一言难尽:“等你们班平均分上六百再跟我提吧!”
然后将目光再次转移到冯晨东。
很好,这时压力给到班长大人这边,亓悠悠想起以前综艺节目的某句台词,现在很适合他。
“大功臣啊你。”煤炭一边解锁开他的手机一边说,“我都没注意到这俩人偷偷摸摸地给我跑了?”
说到这,亓悠悠已经理清这件事的头绪了,她用看智障的眼神望向沈舟迟。
沈舟迟也表示自己很不理解。
“我有没有说过上课手机要关机?”说完,他把手机往自己裤兜里一塞:“周末找我要。”
“还有,学校食堂饭菜有毒?虽然咱这饭是淡了点,菜品相不算美观,但有营养,而且平时间不能去非得翘课去?像我们那年代,有吃的就不错了……”
他絮絮叨叨讲起自己小时候穷的穿不起裤子的故事,最后又连着三人一起训了半天,临近下课才终于有要收尾的意思。
“你们俩检讨三千字。”煤炭话语一停,皱起眉头注视着沈舟迟,“你这几回了?”
“我算算啊。”煤炭仰起头回想起来,随后又看向沈舟迟和亓悠悠,“沈舟迟四千字,新来的那个,亓悠悠是吧?初次犯错按规定检讨五百,下礼拜一公开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