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也看了看许厄，沉默片刻，嘴角扯了个勉强的弧度。
许久，才幽幽道“没事。”
像是什么都提不起劲，季也又恢复了那幅焉焉的模样，耷拉这脑袋，无助般的看着来往人群。
季也没开口，许厄也因为先前没有多问。
于是两人在那里傻站了将近十来分钟。
季也的原因，很好理解，但许厄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终于，在被投来疑惑目光第n次后，一直板着脸的季也受不了了，语气凉凉地开口：“你在这当雕塑呢？”
“啊？”许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季也的问话。
大脑稍做反应后，许厄挑眉笑了声，“噗，你不也是嘛？”
“真好成双成对。”
似乎想到了什么，许厄又补了一句。然后，季也成功被噎住了，侧眸，空洞的杏眸直勾勾盯着他。
下一秒，季也不再犹豫，抬起脚就混入了人群。
好一个成双成对，那她走。
许厄望着季也离去的背影，潇洒果断，不由又是无奈一笑。
这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小两口闹变扭了。主要是，两人虽然气质完全不同，但都是长相极好的，季也身上那种破碎感以及许厄身上那种治愈感刚好互补。
街道人来人往，容易走丢，或是丢失视线，但是许厄却牢牢跟紧了季也。离她始终两个身距，像是保护。
这一路上，许厄就看到了季也乌黑的长发以及淡漠的背影了。
直到走出人流圈，季也才转头瞥向许厄，“学长，你还要尾随多久？”
她似乎很累，语调最后明显带了上翘的尾音，听起来懒惰，略勾人。
“哼嗯？顺路也算尾随？我就住你隔壁啊，小学妹。”许厄戏谑道。
“……”他总这一副挑逗她很有意思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呃。”季也这是彻彻底底想自己扇自己了，叫她话多。
又是过了一路，终于，她又又又不长记性，再次开口了，“学长。”
“嗯？”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怨？”
少女声音冷漠淡薄，听了这话的许厄倒是瞪了瞪眼，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不明白季也到底哪里得出的结论，直到下一句话算是解惑了。
“你为什么老怼我？”
季也睁着那双黑漆漆的杏眸，看着许厄。眼眸平静如水，背光下，许厄竟然感觉季也有些可怜气。
即使，季也的语气没有多少委屈，倒像是日常问语。
“……”
许厄彻底无话了，他能解释什么？好玩吗，那挺欠揍的，还拉低人家好感。
在许厄沉默之时，季也像是准备好的，替许厄递交了一份答案。
“没事，我懂。恶趣味，谁都有。”
季也目光如波澜不惊的潭水，嘴角扯起弧度，像是自嘲。
“但是，能不能请你，正常点？别老呛我？”
“……”
许厄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和想的那里不太一样？
所以她到底生没生他气啊？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家门口，季也终于把话说完了。
“我们没有任何相交线，也不该有什么交集破坏平衡。”
“我们没有那么熟悉，除了上次娃娃机我记忆犹新。”
“所以，学长，请你正经些吧。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会不会那天把你打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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