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了一整个白天，后果就是，季也一直在忙的晕头转向，自己还不知道忙了什么，这么久。
下午放学别人都是往食堂跑，而她路径截然相反。
仿佛白日的闹腾都是无端升起的梦，梦终于是清醒过来了，睁开眼睛，什么也不剩。
恐怕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她常年黯淡的杏眸，有着道不明的失落。
每次都是所有人出去了小半会儿，她才从桌上爬起来，朦胧着眼，晃了大半会儿，才从不算美好的梦里挣脱。
然而要问她梦到了什么，她却是绞尽脑汁得到的却是无果。
她漫无目的地，孤零零地走在这时间段，鲜少有人同路的道上，一路走出校门。
中学不远处还有一所小学，这个时间段，车道拥堵，行人不断，她接近淡漠地看着这一幕，眼底薄凉，或者说，压根没有情绪。
身穿中学制服的她，个子高挑，身材姣好，自然是赢得了众人百分百回头率。
只是，她像是和整个世界隔开一样，融入不了这副匆忙的景样。
他们都是毫不相干的人，她也只是个一面之缘的过客。他们的目光没必要为她停留。
不论方方面面，她只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接受的了目光洗礼，也不会为谁去停留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除了少有的差错。
她是个容易多想的人，总瞻前顾后，人生乏味且无趣，所以他们的目光，只不过是惊艳于她与生俱来的貌美。
看着流动的人群，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些异样，不适应人群……
“学妹，你在这停了十分多钟了。”头顶突然传出少年慵懒打趣的话语。
季也仰头稍微斜目，结果许厄倒是直接走到了她身边。
“……”所以她回头回了个寂寞。
“学妹？”
季也回神，恹恹的杏眸就撞上了少年那双无端魅惑的桃花眼，她似乎从许厄眼里看到了冷漠却无措的自己。
“嗯？”
过了三秒，她转移了视线，不再去看许厄那双让人不禁沦陷的眼。
“学妹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问了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许厄闻言愣了愣，半晌苦笑道：“原来，你没在听啊。”
“我……”
看着许厄失落有些受伤的表情，她不知道怎的，像是内心被触动了一下。
季也睫毛颤了颤，想说点什么，结果却结巴了。
“哈哈哈，骗你的，问题我还没问呢，你倒好，先愧疚起来了。”
“学妹，你的表现从来不会让我失望。”许厄语调慵懒，透着一股恶趣。
“……”好吧，她承认，她被无语到了阵子。
“在这停这么长时间干嘛呢？”许厄像是无意识询问。
然而，无端恼火的季也压根不搭理他，自顾自守望着人群。
“学妹，你不会要改行当守门人了吧？”许厄调侃。
“比起这个，我更想给你守墓。”季也冷调开口，目不斜视。
“……”
许厄眸中闪着无措，自己好像是把少女逼急了……
“抱歉，打趣过火了……”许厄顿了顿，为自己的一时起意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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