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在这,爸妈带我来看看。”他拿起胸口的圆玉,神情有些落寞。
“那个药铺里的就是你爷爷吗?”
“是,你认识?”
“我身上的伤就是他处理的。”
“你……怎么成这样了?”他处理完脚伤,注意到我身上的其他伤口。
我把事情尽量用我能表述职得最清晰的语言跟他说了一遍,他可能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好久没说话,就在我急的快要哭出来时,他突然拉起我的手,站起来。
“我帮你活着。”
你知道吗,这是我听过最温暖的话。
他是我的英雄。
“跟我走。去找我爷爷,他有办法。”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医馆。
谢时迁站在我前面,把事情跟谢锦说了一遍。
“造孽啊…”谢锦瘫在椅子上,良久没有说话。
“爷爷,你救救她,你有办法的对不对…”谢时迁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看着谢锦,目光倔犟。
谢锦扶起谢时迁,“好孩子,咱救。”
“谢谢爷爷。”我哭着道谢,眼睛被满是灰尘的衣服擦的脏的很。
“没事儿,可怜孩子了。你先在我家里。”说着谢锦把我们带到一处地窖。
“这还是当初抗日建的,以前啊,是防日本人,现在啊,居然要防自己人。”
谢锦掀开地窖,灰尘满面,他咳嗽了几声。“时迁,她不见了村子里一定会有人找,找到咱家你们俩就藏到这里,我在外面应付。”
“好。”
那几天,是我这十几年里最开心的时光。
只有温暖,不需要面对世界的恶意。
祭日很快就要到了,那是祭日的前一天。
我跟谢时迁在院子里帮谢锦捣药,忽然就有人敲门。
谢锦耳朵不大好,没有听见,我跟谢时迁没有开门,谢锦特意嘱咐的,任何人敲门我俩都不能去开,他开。也不能出家。
门外的人见没人应,竟开始砸门。
谢锦听到了,忙把我们塞进地窖,慌忙起来开门。
“你们这是干什么?!”谢锦声音铿锵有力。
我跟谢时迁在地窖里大气不敢出。
“干什么?!干什么你没数吗?!明天就是祭日,贡品呢?!”
“什么贡品,我老头子不知道!”
“就是夏家的小闺女!有人亲眼看见你给她疗伤!”
“你们怎么能拿活人做祭品,不怕遭天谴吗?!我是给她上药,上完药就走了呀!要是知道你们那她当祭品,我绝对不让她出去!”
我握住谢时迁的手,汗涔涔的。
谢时迁轻轻拍着我后背,无声的安慰。
“跟这老头讲理没用,直接搜!”
“哐…”我隐约听到了谢锦撞到门框的声音,听到谢时迁轻轻抽噎。
“对不起…”我跟谢时迁耳语。谢时迁不说话,只摇头。
很快,外面想起了东西被碰到掉在地上的声音。谢锦素来爱陶瓷,他买不起名家古董,可是家里放的全身他珍视得不得了的东西。
“你们轻点,轻点啊…”我听到老头子无奈的呜咽,像一条任人宰割的…
我不想说这么难听,可当时的境况就这样。
我做不到冷眼旁观,想要张口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他们带走了我,就不会继续砸了。
我刚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