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保护好自己,只有有能力了才能庇天下。”谢锦自己狠不下心,却也没有阻止我捅破黑暗。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好。”
后来,我听了他的话,忍气吞声,积蓄力量。
几年后,蓬勃而出。
我要他们死。
我不知道,只是上药的功夫,何伟已经把我去城里报案的事告诉了我爸,传给了全村人。
我上好了药,跟爷爷说再见,就离开了。
回家的一路上,暂且称之为家吧,我被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像过街老鼠。总感觉他们要不是顾着我爸,就上来给我一脚。
到家时,我在门口听见了何伟的声音。
“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不详的,正好要祭祀,今年就用了她吧,要不然还得再出钱买,留着将来也是祸患。”
我悄悄透过门缝看着我爸,他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件事。
我拼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一直都知道他不爱自己,可是,我是他的亲女儿啊,他怎么能拿我去祭祀?!我居然真的天真的以为我和这个家能日久生情。
一条狗养了七年也该有感情了吧?
“行,祭祀什么时候?”
他答应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可以像课本上的孩子那样拥有一个家?!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
可是我的爸爸,要拿我去祭祀。
我跑了出去,一直跑,跑过了土房巷道跑到了田野上。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我的神啊,这就是你的眼泪吗,昭示着你的悲悯吗?!你渡得了众生,就多我一个对吗?!
一如玫瑰之虚伪。
我体力不支,被麦秆绊倒在泥里,我在泥里打滚,我笑得痴狂。
“你……怎么了?”
我听见一道男声,挺清明的,像是乱世里的清风。
我从疯狂里回过神来,看着他,他好好看呀。不想用别的词形容他,都配不上,好看也不够形容。
“你脚磨出血了,姥爷让我出来采药,刚采完准备回去。我给你上药吧?”
“你是那个开医药室的爷爷家的?”我胡乱抹着眼泪和鼻涕,想不往那猜都不行,村里就一家懂药的。
“我给你上药……”看我没有回答他,他看着我,有些尴尬。
“好。”
我低下头,有些慌乱,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从未见过那么清澈的双眼。
你是北山孤屿星辰
是遗世而独一的美
他磨碎药草,小心翼翼捧起我的脚,用草药涂着伤口,好像在修复什么珍宝一样。
他们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好呀,我凭什么让他们对我这么好……
我跟他们谁也不认识,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对素昧平生的人释放那么大的善意,为什么有的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血脉至亲?
我不明白……
“你叫什么呀?我叫谢时迁。”他边上药边问。
“夏衔青。”
我突然想问他一个问题,虽然可能不大合适,童言无忌,没有顾及什么他的伤口就问了。
“你为什么没有上学呀?我们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