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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有点儿意思

德云社:我的师姐是奇葩

一顿饭默不作声吃下来,各师兄弟也是一肚子不知道哪儿来的闷气。

报纸,媒体,各主流相声批判的多,到底大家也只当外界的声音,与自己来说毫无交集,但当这个问题被自家人晾出来,非常认真的质问:“这样的相声不是变质了吗?”的时候,还是不得不引起重视和思考。

到底说相声是为了什么呢?

张云雷和杨九郎始终秉着一句话为信念撑起往前走的路,这句话叫“顺势而为”。

孟鹤堂和周九良路子稳,不撒泼不撒野的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出格。

张鹤伦和郎鹤焱呢?帅卖怪坏的大人设是这么撑的,也适合他们,这条路往下走无可厚非,撑这个人设不累。

至于高峰老师跟栾云平,人本来走得就是主流相声的路子一步一个脚印往老艺术家去的,对于莫须有的批评与指责向来没他们的份儿。

再说姬天语这个局外人,陈逸安、魏龙豪、吴兆南三门唯一共传弟子,怎么着也是台北曲艺协会的一个门面,路会不顺?不能够。

秦霄贤和刘筱亭却真的疑惑了。

郭云晴消食时同发呆的他们闲聊了一句:“多酷啊,大家都说爸爸的相声是歪门邪道,可爸爸偏要一条路走到黑,爸爸出头了。那我们呢?”

午餐正式结束,该整理行李的整理行李,该午睡的午睡,楼上房间全被瓜分完。郭德纲带着栾云平在书房给郭云晴和姬天语安排演出。

“我原来以为她是张白纸好塑造,但我给忘了这十几年,主流相声灌输的思想在她脑子里是根深蒂固的。”一把钢笔敲着八队的人员名单,郭德纲脸上是说不出的担忧。

“您怎么会想到请天语来搭。”栾云平捧茶在一边儿坐着拿着Pad翻郭云晴和姬天语之前的演出视频,一个一个下载了投屏看。

“天语这个起承转合,铺陈啊垫叙啊都稳,且别说这些剪的稀烂,我跟你国立爷爷看现场都觉得啊呀,这个相声演员啊,不错,确实能为一翘楚。”录制《相声有新人》时姬天语跟刘喆搭档,作为逗哏,除了口音这种无可避免的东西似乎都还不错。前一阵儿在三庆园跟张鹤帆搭档磨了个新本子,看了视频倒也算稳。“再者,天语是三门中国台北名家的共传弟子,其中吴兆南吴老先生与黄老先生为故交,因此云晴也是黄吴两门共传,她们算是本家。”

“这样啊,咱再看看云晴的活儿。”栾云平这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拉半天,才找到一个在墨尔本做华人善筹会表演的视频。

“这糊的,去年不是在澳大利亚墨尔本德云社有一场公益演出吗,咱公司资料库居然没有这视频。”皱了眉头栾云平继续在公司的资料云库里翻找,无果。

这善筹会说的是一段《八扇屏》,挑了三段:江湖人,好小孩,莽撞人。黄老先生亲自上阵捧,沉沉稳稳顺顺溜溜,老包袱,韵味十足。

栾云平这么看下来,总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包袱点甩的没有毛病,节奏甚至很合栾云平的胃口,到底哪儿不对呢,栾云平说不出来,琢磨半天才突然恍然!

“太死了。”这个“死”字太妙,这段《八扇屏》太刻板,太规矩,太敛,太没有人味儿。死气沉沉里透出的韵味十足,正像主流相声所推崇的,高于生活高于一切的高尚艺术。

“师父,这样的人才按流程应该进传习社回炉重造。”栾云平点了点手里的平板。

“基本功扎实,但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活力。比起我前个儿录节目遇上那女相声演员,咱家这闺女太过死板,那个又太过活络,不扳过来上不了大台面。”郭德纲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然后转头同栾云平说:“偏见是会害死人的。”

栾云平应声,又将姬天语的视频调出来,“天语跟云晴搭,就有点像小孟跟九良那一对的路子。”

“死沉死沉的怕是连天语都拉不回来,先让她们搭一阵儿去张云雷手底下磨练磨练,看看观众反响。前个儿京剧学院相声系主任透露我还有个闺女,业务水平极高,修捧的,我又挖人墙角去了,准备挖过来给咱家闺女备着。”郭德纲笑眯眯,满脸占了便宜似的得意。

栾云平心里没那么轻松,翻翻手里八队的演职人员名单。张云雷因故停工这几个月天天泡在三庆园整顿抽查,光一个董九力就要被台下的姑奶奶和后台的队长整疯了,再来个“鬼精”就写在脑门儿上的小姑奶奶……

八队这牛鬼蛇神太多了!

“师父,云晴不太适合安在八队,一个是八队人员杂,再一个三庆园人流量比起其它园子大,观众多,势必这个要求也多,女演员安排在辫儿手下引起的关注会更多。”考虑到台下二奶奶们的心情加上八队的皇亲国戚这个环境确实不是个磨练的好地方。

但郭德纲有自己另一番考虑。德云社的第一位不是拜在自个儿老婆下边儿的女弟子自然要引起一番风浪,安上大师兄的名儿但也不能膨胀,需要有人压着。除非安在一队二队,要不然,其它的,孟鹤堂,张鹤伦?

太子太保别说了,太子是个妹控,姑奶奶一到太子是回来了太保也彻底失宠了,郭麒麟自己也是小孩儿心性,从小就纵着这妹妹。

张云雷无疑是最好的人选,有名气有高度,小时候的关系又是最亲近的,拿着个舅舅的身份也压得住。他不在八队还有个张鹤帆,一个李九春,一个暴脾气,一个泼妇,真要有了矛盾要么撕破脸皮要么打坏牙齿和血吞。张云雷惯是个公私分明的,真有矛盾,先拿出来作封口的被抽的一定会是郭云晴。

张云雷做的最好的,两样:立威和立规矩。

这些郭德纲放在心里没打算与栾云平分享,吩咐他下去办也就是了。

郭云晴没回自己房间,躲在姬天语房间里,蹭着空调盖着棉被。手机屏幕上在一刻不停地编辑着一串又一串英文字符。

姬天语从浴室出来换了套睡衣,坐床边摸一把她吹得冰凉的手。“冷不冷?”

小姑娘哭丧着脸,“姐,我今儿是不是说错话了。”

“嗯……”姬天语揉揉自家哭丧着脸的宝贝儿,没应答错或没错,“如果你觉得你是对的,那就是对的,师父常教导我们随心而为。”

“我不认为,哗众取宠的相声会有未来。”那双漂亮的眼睛清澈见底,名为“执着”的光在她眼底闪亮,姬天语仿佛从中看到几年前的自己。

如今国内相声的现状……

“宝贝儿,姐姐在大陆这么久还是告诉你一句实话。”姬天语低下头,笑容苦涩却没让郭云晴看见,复又抬起,极轻极长的叹气,“主流早就不是主流了。”

“可是你忘了,你忘了去年在纽约,在师父病床前,我们答应了,要把主流相声好好的往下传的!”想起病床上老人蜡黄的脸,姬天语满心不忍,又看眼前的姑娘为着一句承诺初来乍到就已经惊起波澜扰得大家不安宁,再不忍也不得不承认能够看到的现实┅萤火之光在青天白日下总得向太阳低头。

“在心里记着便罢,以后别再明面上提,得亏咱房间里没监控。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可又怎么能忍心磨去少年人的满腔热血。姬天语今年已经34 岁了,早就过了奋起拼搏的年纪,再体会不到当初拜师时所背负着的那种自以为是的责任感,少年人的责任与自尊可贵,她却是知道的。

姬天语看郭云晴低头抠搜自己手腕上这串小叶紫檀的佛珠,这串珠子曾经盘在师祖的手腕儿上,后来传给了师父,再后来到了这个小姑娘手上。最有天赋也最为受宠,两位师父都对她给予很高的期望,也难怪小姑娘这次回来,压力山大。

“叩叩叩”敲门声很轻,像怕吵醒安宁沉睡的午后。姬天语开门,不见门外人影,腿上猛然一沉,安迪嘬着手指挂人大腿上了。也是这么一捞捞进怀里,像个球到床边自己就滚进被窝去,在云晴姐姐怀里找个舒服位置窝好,从小兜兜里掏出一颗糖一张叠好的纸,指指糖,指指纸,

“舅舅给姐姐~”

展开纸,一行用幼稚可笑的小孩儿体写的小字:万事勿上心

郭云晴揪揪怀里小胖墩儿新扎的朝天辫儿问他:“舅舅呢?”

“舅舅跟跟舅妈,睡……睡觉觉”

“嘶这个信息量有点大!!!!”郭云晴一脸震惊,接下安迪手里的糖放在床头,摸摸安迪脑袋瓜,“困不困?睡觉觉。”小孩儿很乖,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嘬嘬手指,安安静静窝姐姐怀里,在轻轻的歌谣哼唱声与安抚似的轻拍中呼吸声顷刻沉重起来。

姬天语吹完头发卷起吹风机的线放进镜子旁的壁橱,推开隔音门,俩小孩儿相拥而眠,安迪一只手紧紧攥着郭云晴脖子上的银链儿。姬天语过去,把安迪的小手松开塞进被子里,顺道也给郭云晴掖掖被子。

端坐梳妆台前,凝视黑白照片上那张带笑的脸,只能在记忆中追寻的面容,目光复又落在俩小孩儿熟睡的脸上……

张云雷随手把便利贴扔在床头柜上,敞着门缝等了一会儿,发现安迪没回来估摸着这小孩儿是在郭云晴那儿睡了才慢吞吞挪进厕所换家居服,轻手轻脚钻进被窝。

杨九郎可能是有点什么毛病大热天非得跟他挤在一个房间里,这会儿听他的呼吸是睡挺熟的了,手里手机屏幕还是亮着的,

“唉,还是一个人睡舒服。”张云雷抱怨了一句。

杨九郎睡眠变得很浅,稍微有一点响动就醒了。“你干嘛哄着那小姑奶奶?抱大腿?”

张云雷没好气地回嘴:“关你什么事儿。”

杨九郎没搭理他了,他自己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拽拽杨九郎那一侧的被子:“你是为什么说相声啊。”

“以前纯属是因为喜欢。”杨九郎简言意骇,问:“怎么?”

“我以为每个人一开始都会像郭云晴一样呢,满腔热血的。‘我们的相声就真的拿不上台面吗,我们不能伸手把那个高阁上的东西拿下来吗?’这种话,我从来不敢问爸爸,我以前也觉得一条路走到黑很酷,可是停工这几个月我琢磨清楚了,高阁上那个东西,拿不下来。”张云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小孩儿嘛,总是有莫名的热血沸腾和自以为是的责任担当,现实会代替我们给她泼凉水的。”杨九郎替他掖好被角:“祖宗!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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