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被他们打破,艾瑞克实在尴尬,可还没说什么,村长就压下了怒火,慈眉善目地看向艾瑞克,“你们是来我们村借宿的?”
欧趴窘迫地道:“我们是小事,不急。你们先办正事,不用管我们。”
村长叹了口气,“什么正事不正事的……几位客人,你们怎么会来我们村?”
“我们出来旅游的,刚好经过了这里,”艾瑞克忙说,“村长,你们先忙你们的就好。”
村长精神一振,“来旅游的,那你们肯定是文化人!你快来看看,看看这死人该烧还是不该烧!”
艾瑞克还没拒绝,一旁的村民已经将棺材推了开来。
一个是长着四肢的黑鱼。全身光滑,眼睛凸出在脑袋两侧,它像是人和鱼的混杂体,身上的粘液滴在身上,极其骇人又恶心年轻男性尸首暴露在众人面前。
艾瑞克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这……..”
这难道就是那些跑掉的被操控的人其中之一吗?
村长紧紧地盯着他,一双眼睛浑浊,“同学,你觉得该不该烧?”
重要的是,艾瑞克知道,各地都有各地的风俗,殡葬文化不同,选择下葬的方式也不同,在他不了解洗井村的文化前,最好不要给予建议,最关键的是现在要搞清楚余剩的人会不会也在这里。
艾瑞克认真地道:“村长,我是外乡人,你们村内的殡葬文化我也并不了解。该决定怎么做,还得您和死者的家人商量着来。”
村长看向瘫坐在地上的三个家人,眼神阴冷,转头就朝艾瑞克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好的好的,麻烦同学了。我这就叫人带你去找地方休息,对了,你们一共是五个人对吧?”
他朝艾瑞克身后看了看,目光特别在潼恩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喃喃,“哎呀,还有个小姑娘在呢。”
“对啊,还有个姑娘在呢,”带着艾瑞克过来的村民大哥感叹道,“咱们村多少年没来过外乡的小姑娘了。”
被他们盯着的潼恩心里一颤,直接抬起头看着他们起来。
在这里的村民十个人里面有七个是男人,剩下的三个,两个中年女人,一个银发老妪。
看来看去,年轻的小姑娘甚至是小女娃,竟然寥寥无几。
“你们请问。”谜亚星问道:“你们村一共有多少人啊?”
村民大哥:“我们村一共三十六户人家,一百一十八口人。”
村民大哥和他们讲着村里的事情,滔滔不绝,唾沫横飞,即便是最好客的人家也没有他这般热心。焰王随口道:“大叔,你们村的人都像你这么好客吗?”
村民大哥哈哈大笑,搓搓手道:“是啊,我们村的人就是好客,等你们明天休息好了,我还能带你们在我们村子里看一圈。我们村子别看小,好东西可不少!到处都是美景哩。”
欧趴好奇道:“有什么美景?”
“我们这地方水是最多的,”村民大哥笑呵呵道,“小河大河,你数也数不清,所以耶没有名字,咱们村叫无名村,哎呦,井也多得很了,保管让你们大开眼界!”
奇怪的是,村民大哥说村子里只有三十六户人家,但一路走来,谜亚星粗略地数了一下,房屋远远超过三十六的数目。
村长说他们村里有很多空房子,这些房子为什么空了下来?难道是因为年轻人都外出上班了?
村长把他们安置在了村尾处的一间半旧不新的砖房之中,这是距离村头小桥最远的地方。村民大哥道:“我去给你们送点柴火来,这房里有自来水,就在院子里,你们烧点水洗洗。”
“谢谢,”谜亚星看了看屋内,打听道,“大哥,这里的空房很多吗?”
“多得去了,”村民大哥笑容不变,污黄的牙齿好像还有甩上去的黑泥,“你们要是不想在这间房子里住,咱们还有其他空屋。”
谜亚星连忙摇摇手,“不用了。”他顿了顿,问道:“刚刚一路走来,我看见咱们村里的房子都被掇拾得很好,只有拐弯前的一家破破烂烂,好像荒废了十来年一样的老旧,周围还是一圈空地。大哥,那间房子有什么不同吗?”
村民大哥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这似乎是个犯了忌讳的问题,村民大哥的笑容不再是那般公式般的热情,他匆匆忙忙找了个借口道:“没什么,那边没人住。我婆娘还在等我,老师,我先走了,你们先休息啊。”
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欧趴小声道:“谜亚星,你说的是刚刚经过时那家满院子里长满杂草的房子吗?”
谜亚星点点头,欧趴犹豫着道:“看这位大叔的样子,那间房子好像不能提起来一样,而且我觉得肯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焰王浑不在意,大大咧咧道:“用脑子想想就能知道,像这样的地方多多少少会有些鬼神传说。那间屋子没准就是死过了人,被当地人当成了鬼屋。越偏僻狭隘的村子里越会封建迷信,我估计这地方,烧水都得用柴火,可能连电都没有。”
“你们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吗?”
“看到了什么?”
艾瑞克锁上大门,怕不保险,又找到两根长木头一左一右抵上大门,小声道,“刚刚那个死了的人就是在船上跑掉被控制的人,或许那些被控制的瑞就在这个村子里面。”
潼恩稍微安心了一些,“那我们就在这里多待一会,看看海地司想搞什么鬼,随便一网打尽。”
天一亮,几人就分头行动,谜亚星潼恩去打听消息特意避开了村民,他们左转右拐,慢慢穿过杂乱的房屋,也走到了一条河流旁。
河水清澈,水滴在河中打出一个个豆大的气泡。谜亚星捡起一根树枝,站在河边往深处探去,河水没过了树枝,大概有两米的深度。
正在他测着河水宽度的时候,身后的潼恩突然听到了一声呼唤。
“救命啊!”
潼恩大脑恍惚了一下,她抬起伞望去,只见另一侧的河边,有一个穿着裙子的七八岁小姑娘正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拽着往水里拖。河水淹没过小姑娘的脑袋,小姑娘挣扎着探出头,绝望大哭,朝着潼恩拼命地伸出手,“姐姐,救我啊,求求你了姐姐,救救我吧!”
稚嫩的手臂无力地挥舞着。
潼恩的思维突然蒙上了一层雾,她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忘却了所有的不对劲,匆匆上前,“你们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