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你，你这么说是有什么根据么？”万历帝显然已经着急给田奉全平反了。
“回万岁，只有赌场、烟馆才能有这么弄的烟味，让其侵入衣物之后经久不散。而他们的打手更是常常以酒当水来引用，所以连汗水都充斥着酒的味道。刚才我以看相为由接近严惠存的时候，他光注意用眼神躲避我的观察，而忽视了身上的味道，所以才让微臣闻了个彻底。”
半晌，万历帝才有所动作，估计是认真思索了半天，觉得田奉全的分析绝对正确，才缓开金口：“好，说得好！宏安，星协，将严惠存押过来！”
这时老妖婆似乎想说什么，却伸了伸手，立马又缩了回去。
万历帝没有注意到老妖婆的表现，而是问向面前的严惠存：“交代吧！别让朕给你用刑！”
严惠存看了一眼老妖婆，又看了一眼田奉全才说到：“皇上，太皇太后！草民确实去过赌场，但草民身上的伤并不是赌场之人所制。”
“那你身上的酒味怎么解释？”
“那是草民在进门的时候，无意蹭到的！”
严惠存的回答同样严谨，这似乎出乎了田奉全的预料。现在的他完全跟在刑部的时候是两个样子，田奉全也是不解，为何这人变化如此之快。不过有一点，田奉全敢肯定，动手打他的，肯定不是自家人！
“那好，宏安！”万历帝现在的派头真是帝王的样子。
“奴才在！”
“去查查他昨晚在哪家赌场，详细事宜给朕查清！”
“得令！”
宏安太监刚刚转身想走出慈宁宫，却一下子被老妖婆叫住。
“哎，哎，宏安，回来！”
在场所有人万没想到，老妖婆会有这么紧张，于是都纳闷地看向老妖婆。
不过老妖婆没说话，而是朝星协眨了眨也眼睛，就又半依在椅子上。
星协来到万历帝面前施了一礼，说到：“皇上，咱们今天可是问了审查田大人。如果把时间拖得太长，恐太皇太后的身体吃不消啊，要不今天的事情就到这？”
万历帝点了点头：“嗯，这是朕的疏忽。那就到这吧。宏安，去速查！”
“是！”宏安再次得令。
但又是没走两步，就又被屋内的声音拉停了脚步。
“今日的案子，今日就得了。你们两个给我如实招来！”
原来是星协招呼侍卫将严惠存和段继敏按在地上一顿暴揍。
段继敏不用想，肯定大呼冤枉。而严惠存却想要说什么，但眼光都是对着老妖婆。
“别打了，我说！”一顿胖揍之后，严惠存似乎铁了心，终于在双臂一挥之后，张开了嘴，“我的伤确实是在赌场弄的，但今天在来之前，太……”
话音未全，星协突起一脚，直接踢在了严惠存的嘴上。严惠存因此一口鲜血连牙一起喷了出来。
段继敏倒是没说话，因为他瞬间就被吓晕了过去。
这时的田奉全不禁感叹，别看星协这个老太监年岁这么大，那身手的速度不亚于他的大儿子天境。内宫，真是不缺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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