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豹这一下真是绝了。就像一根棒子突然间敲向了田奉全的脑袋。真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猜无可猜,防不胜防!
白贝骂了一句娘,直接跨过田奉全就给白云豹来了一脚。踹完一脚觉得不解气,临转身还啐了一口才算完事。
紧接着田奉全的手下们也开始起哄,有的甚至直接寒碜起来自己原来的老大。
这特么是个什么东西,田奉全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情感酝酿到位了,结果这混蛋给你来了个急转弯。
白贝可能刚才没有解气,毕竟一年前被白云豹抓到山上没少收到凌辱,所以立马拉着七娘和天境又开始对这家伙开始圈踢。
白云豹一边大喊求饶,一边用手阻挡三人的攻势。两个女人加一个孩子,他也不敢对这仨还手,只能能挡多少是多少。
“行了!”
突然对面的白云豹的手下,一个田奉全没注意的家伙,大喊了一声,制止了此番闹剧。
这人四十多岁,中粗的汉子,比大熊差了一半,但也算膀大腰圆。右眼眉上有个很显眼的疤痕,不知道是不是刀疤。在篝火的映照下,也不知道这男人是真的黑,还是火光照的。田奉全只是下意识觉得那也是个糙汉子。
“让他把话说完!”糙汉子又说了一句,转而用刀割了一片烤牛肉放进了嘴里。
白云豹这才长叹了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看到白贝还伸手吓唬他,不禁又用手在前面招架着。
“行了,让他说吧!”田奉全也出了声,毕竟听糙汉子的言外之意,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娘的,再耍我们,一会还揍你!”白贝就像个泼妇一样,又吓唬了几下白云豹。
“哎我的天,老大,你家这俩母……”白云豹抚了抚身上的尘土,立马意识到言语不对,马上改口到“两位嫂子和侄子身手真好,真好!”
“行了,别扯了。赶紧说吧,省得一会人家又揍你!”田奉全拍了拍他。
白云豹于是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到:“可能是我在这边从军营里叛逃的消息传到了老家。所以家里人为了避难,都搬离了原来的地方,因此也没条件告诉我搬家的消息。我跟兄弟们找了好久,才把新家的位置找到,但,但后来,我们没有进去,没有打扰他们。”
“为什么?”田奉全不解。
“我怕地方官府会找他们的麻烦,他们的生活已经回归平静了,我看着他们好就放心了,没什么必要再去打扰他们。就让他们当我死了吧。”白云豹说完就没有在吱声,而是用一根树枝不停地挑着篝火。
田奉全也不是傻子,立马感同身受一般,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刚才还叫嚣的白贝也哑了嘴,转而帮着超哥和大熊给老干娘切肉。
“所以呢?回来重操旧业?”田奉全问到。
白云豹点了点头,看向田奉全:“老大,我也真是没招。别的我们兄弟也不会,各个自由散漫惯了,真要是给谁做个工,那也是不能舒坦度日的。”
“那为什么不回定平山?”
“不敢,答应过你,就永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