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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不语,他就站在那,直勾勾的看着礼鲤。
长久的沉默让礼鲤有些不安。
视线垂落,礼鲤紧紧地皱着眉。
她抬手随意的拿了件外套就穿在身上。
将拉链拉好,礼鲤正准备抬脚离开。
却被严浩翔一把拉住。
严浩翔“你身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低沉的声线,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礼鲤微微喘了口气,她皱着眉,语气不算柔和。
礼鲤“不知道。”
说完,礼鲤便使劲的挣脱了一下严浩翔对她桎梏。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直落落的看着礼鲤。
他试图在礼鲤的脸上看出一些漏洞来。
可他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礼鲤并没有在撒谎。
她说的是真的。
记忆的短缺让她不记得自己身后的伤疤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不是今天严浩翔问,或许礼鲤都不知道自己背后有个疤。
长期处于惊吓之中,会让人缺失部分的记忆。
这是人体机理对她的保护。
忘记害怕,忘记恐慌,忘记所以所以不好的事情。
严浩翔“礼鲤。”
严浩翔“这里不适合你。”
严浩翔的嗓音温润,丝毫没了刚才那般冷戾。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温柔这个词本就不该和他有所联系。
严浩翔的话说的莫名其妙。
礼鲤有些不理解的皱起了眉。
礼鲤“不,严浩翔。”
礼鲤“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
礼鲤“只有不断努力去适应环境的人。”
礼鲤又一次动了动自己被严浩翔紧握着的手腕。
说起不适合,其实很多场景都不适合礼鲤。
可那又怎么样呢。
不适合就不去接触了吗?
然后呢?逃避?假装看不见?
如果要说不合适,这个世界就不适合礼鲤这样的人生存。
她要怎么办呢?
去死吗?
没有人会把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当人看的。
在他们眼里,他们就是废物,他们就是累赘。
所有人都想杀死他们。
他们高高在上,拿他们的生命做赌注,来取乐。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合适。
谁不需要去认真的磨合呢?
严浩翔不语。
他认真的看着礼鲤。
犹如枯木逢春的坚持。
严浩翔“礼鲤,你得信我。”
有些事情被她忘记了并不是什么坏事。
不好的事情想不起来,也好。
这样也可以少了些痛苦。
把人困住的或许不是当时的场景,而是回忆之中的痛苦和无助。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对自己的精神进行扼杀。
那一次回忆不是在欺负自己呢?
他们不愿相信这个世界变得这么糟糕,可他们又不得不去相信。
这个世界啊,烂透了。
谁能去改变呢?
谁有能去改变呢?
礼鲤看着严浩翔轻轻地摇了摇头。
糟糕透了的世界,谁又可信呢?谁又能相信呢?
礼鲤“我不相信任何人。”
礼鲤“同样的,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是值得一直相信的。”
礼鲤看着严浩翔,语气无比的坚定。
礼鲤“想要活下去,只能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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