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坐在餐桌旁的张启山抬眸，女孩满脸愉悦今日应该很开心，他的心情却有些烦躁，不自觉加重语气。
“怎么没吃饭？”桌上摆着几道菜，张启山并不动筷，一盘守着的海棠不敢吱声，努力冲着自家小姐做口型。
气氛有些凝滞，沐沐也察觉张启山有些不大开心，背对身后的手挥了挥，海棠悄悄离开。
“原来是在等我啊。”桌上摆放两双筷子，沐沐落座对面，夹起一块青菜。
“别动。”没等张启山说完，鱼已经落进嘴里，沐沐咀嚼，“怎么了？”
张启山皱眉，“都凉了。”
“没事，也没有多凉，正好。”碗里的粥是温热的，估计没盛出来多久。
“你也吃啊。”沐沐热情招呼，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今日处理公务，启山辛苦了。”
张启山面色缓和许多，“嗯。”
“今日去哪了，怎么没让十二跟着？”
“逛街遇上了八爷，一起吃了午饭。”
“既是午饭，怎么这时才归？”
“哈哈，这不是聊了一会，八爷太热情，我就多耽搁了些时间。”沐沐打着哈哈，生怕张启山多加询问，埋头喝粥。
张启山也没细问，只是叮嘱，“下次出门还是让人跟着。”
沐沐乖乖点头，“好，好。”
“那什么，我吃饱了，先上去了。”生怕张启山看出什么，沐沐喝了两口粥就起身离开，小跑上二楼。
沐沐的表现有些不自然，她离开后张启山也放下手中的汤勺，碗里的粥没动几口，他却没了胃口。挥手叫来家兵，“去查一下，小姐今日做了些什么。”
“呼，好险。”关上房门，沐沐这才放心，闻了闻袖子，仍然还有淡淡的酒味。
“小姐。”海棠进屋，将沐沐换下的衣服接过。“您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您是没看见，佛爷一直板着脸等你回来，桌上的菜都热了好几遍，下人们一个个吓得不敢说话。”
“我呀，跟八爷吃了个饭，遇上点事就耽搁了。”
“小姐，您的衣服怎么一股酒味。”本以为自己闻错，海棠将衣服贴近脸蛋，又仔细闻了闻，才确认真的是酒味。
海棠吃惊，不由加大声音， “您喝酒了？！”
“海棠，你小点声。”沐沐捂住海棠的嘴，小心环顾周围。“你是想把启山招来吗？”
“唔唔。”海棠最被捂着，只能摇头，眼神瞥着沐沐的手。
“不许大声，同意我就放开你。”
海棠连忙点头，“嗯嗯。”
沐沐放开手，海棠得到自由，实在好奇又想到小姐的话，她凑近低声细语。“小姐，您真的喝酒了？”
沐沐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不就是喝酒，没多大的事。”
“可您之前没喝过酒，而且要是佛爷知道，怕不是，”
“所以啊，这件事，天知你知，不许往外说。”沐沐拉着海棠，好声商量。“好海棠，你要帮我瞒着，这件事不能让启山知道，要不然他肯定生气。”
海棠为难，“小姐。”
“好海棠～”
沐沐晃着海棠的衣袖，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
海棠心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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