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不如我所料想的那样,他并没有破窗而入,终于还是胆战心惊熬过了这如临深渊的夜晚。
我暗暗庆幸着的同时继续等待白日交替昼夜,直到听到人声脚步逐渐络绎起来,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这么久没有动静,难道他已经走了?”此刻的心情就只差拍手叫一声好了。小心翼翼的移开了横梁木,将门打开了后,小腿上有人突然把手搭了上来,瞬间一股凉气从小腿往上蔓延直达天灵盖。
我额头上汗雨如下,战战兢兢低头往下看。地板旁有新鲜混杂着稍微风干了的呕吐物,见着此情景我不免也有些恶心想吐。
强忍着压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这时一个低沉男人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我中了蛇毒,我要你救我。”
对!就是这个声音,昨天晚上说要破窗而入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的声音!
男人倚靠着墙坐着,修长的双腿拦住了我的去路,一只苍白且有力的手紧紧的都扣住我的小腿,使我不敢动弹。
“你……?中了毒,可我又不是医生,我不知道怎么救你,要不然我给你打120吧,我现在就去找我的手机。”一心就想摆脱他纠缠的我,只好借故找手机的缘由好就此报警,正当我即将抽身之时,小腿下方莫名一阵刺痛。
“啊!疼……好痛。”我不禁惊叫出声,低头往下看时,脚踝上已经流了好多血,浸染在地板上。
地上的男人竟然用尖锐地刀子挑断我的脚筋,手也铿锵有力紧紧束缚着我的腿,此刻我的灵魂也好像被禁锢着,挣脱不掉。
局面僵持不下一会,疼痛难忍的我看着他因中了蛇毒导致呼吸困难而缺氧得发紫的脸庞,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一脚把他踢开,赶紧跑路。
我这个人一般说一不二,内心决定的事儿从来不犹豫,就好像昨天晚上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那样,不知是哪里来勇气,可能是梁静茹吧。
我敏捷迅速的踢了一脚他的腋窝,想让他抓住我的腿的那只手吃痛放开我,于是这一脚我用了非常大的力气,可没有意识到被挑了脚筋的重要性的我重重摔在了地上。
伤口被撕扯地疼得愈发厉害,这种疼痛是我难以忍受的,痛得我冷汗直流,倒吸凉气。原本只是以为他划破的是表皮,可没想到竟是挑我的脚筋。
在这一瞬间,我的大脑仿佛是空白的,他的刀子抵住我的脖子,低沉地声线略显孱弱却又威慑感十足,威胁着我说:
“要么我们俩就一起死,要么就治好我,我就放过你。”
我还在懵逼之际,小刀已经慢慢嵌入了我的脖子,有了一道很明显的血痕。
“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耍小心思,我现在虽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你要知道人在死之前兴许会回光返照,你的脚筋已经被我挑了跑不了多远,等我追上你的时候,你才会明白你逃跑的想法,是你终身最错误的决定。”他又再一次用这威胁的话语恐吓我,我蔫蔫儿的信了。
“好……我不跑,我不跑了,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我问着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
“呵。”他用一副看着傻子的表情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冷笑着:“没看到吗?我中了蛇毒,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不让毒性随着我的血液流窜到全身。”
“嗯……”腿上的疼痛让我顾不得想这么多,可他还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时候,莫名的觉得不爽。
“嗯什么?”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我心中莫名的慰藉,喘着粗气怒骂一声:“你没有一点常识?现在解开我大腿上绑着的带子,五分钟后再系上,在此之间,去打一盆水过来,帮我清洗伤口。”
我忍着痛强行坐了起来,仔细查看了一下那条带子,可怎么找也找不见,蔫不唧的问一句:“我……找不到那条带子,在什么地方?”
他穿的裤子是黑色宽松类型的,把裤腿往上卷就能够到大腿根部,我看到了那两颗牙印,周边已经范起了黑紫色,在往上就是那条带子,原是从裤脚上扯下来的一块边角料,被歪歪扭扭的结扎在大腿上。
好家伙,这打的还是死结!麻了!
“这结被你打死了,我解不开,只能用剪子剪了。你不用担心我剪了它就没有东西替换,我家有适用的压脉带,效果可能比这个还要好些。”我急忙向他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