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夏,夏天的夏。全名叫若安,爸爸妈妈希望我一生都能够无病无忧,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可惜……我从生下来就是个病秧子,就好像说书上描述的泡在药罐子里的药人,但是我也会调节好自己的心绪,我也会很乐观,很开朗,就算生病那又怎么样,好心情是自己的,不能一辈子都不开心吧?
我!夏若安今年已经18岁了,但是我的成人礼却没有任何人参加,那天比我小五岁的妹妹在父母面前提起的时候,我不禁落了泪,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是很委屈吗?想想也不是吧。
今天是2月24日20:20分,我像往常一样写好了日记就往抽屉里塞,打开窗户准备透透气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外有一阵木棍敲打墙壁的声音,顺势低着头往下瞧了瞧,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外边的声响还在继续,我才慢慢回想起来,下面有个死角,我从上往下看,有一块地方是看不到的。
“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我自己这样贸然下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下头的动静越来越大,发出来的声响更加响亮,只听见木棍敲击墙壁的声音频率更加快速。
“我也知道好奇害死猫,但是那么大的声响,肯定不是小块头的东西,而是大块头的东西,只要我脑袋探出窗外,就能一目了然了。”说干就干,拿起手机照着微弱的手电灯光,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悄咪咪把窗户开了一个足以把我脑袋伸出去的缝。
天黑了,但是没有完全黑,还能隐约看得见些,突然之间感觉一股冰凉滑腻迅速附上脖颈,随后收紧,勒的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于是求生似的奋力用手一抓——天呐!这样的触感!这是一条跟我手腕差不多粗细的蛇!
我从小就怕极了多腿动物和没腿动物,多腿动物比如蜘蛛,蜈蚣,毛毛虫;没腿动物当之首愧的自然而然就是蛇了。可如今一条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盘踞在我的脖子之上,这显然是要将我缠绕致死后人入蛇口!
这不由得我心中一悸,脑门冷汗直流,想要呼唤叫人喉咙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响。
正当我命悬一线之时,鼻腔突然汹涌猛进新鲜空气,就好像把我从生生鬼门关拉回来了一样,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还没死?”
来不及听是哪发出的声音,便将脑袋迅速抽离进家门,快速扣上了窗户锁。自以为安全的我四肢乏力的瘫坐在地上,玻璃破碎的巨大声响将我放在肚子里的心,再次提了上来。
原是一楼前些天卸下来损坏防盗窗还没有及时换新上去,有东西使用蛮力砸碎了窗户,来不及看清眼前情形,急忙逃命似的逃窜另一个安全庇护所。
这是一楼放着冰箱的隔间,平时是用来储藏吃喝的地方,当我把门落完锁,搬来一根之前被遗忘在隔间里面老房子的替换横梁抵在墙与门之间后,顿时间就安静了下来。不敢开灯的我在黑暗中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内心早已布满恐惧的想要抓紧打电话报警,于是摸了摸裤兜,又摸了摸衣兜,才发现手机早已失踪了。
强制按耐下不安的自己,正当势头稍稍好转之时,隔间的门把手被人迅速的扭来扭去,吓得我直接把耳朵堵住了,以为只要没听见,这一切就没有发生。
“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是你自己乖乖出来,还是我进去请你出来。”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好听,却又有些恐惧。
“……内心os:只要我不出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只是在恐吓我,他不知道我在里面……他不知道我在里面,他不知道。”
“别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会离开,不如我们赌一把,怎样?”突然就阴森咯咯笑了出来,“就赌……你是自己从里面出来;还是我从窗户里爬进来啊?”
“刚才一条不知好歹的蛇从我脚边路过,非要咬我一口,于是一怒之下就把它给打死了,我记得所打死蛇的这面墙是没有防盗窗的。”
虽然我双手捂着耳朵,但那些话如同有魔力般穿透我的耳膜,冲击着我的脑海。
门外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只叫不上名字地鸟儿的啼鸣之声,此时脑海来回巡演着逃脱时一遍又一遍不同的结局画面。
“如果我现在出去,而他恰好在门外等着我开门,一出去就当场死亡;如果我不出去,就待在这里面,万一他砸碎窗户跳进来,我也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