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仲,你来我身边多久了。”
齐仲叼着烟。听人这话愣了愣。移目看了眼庆夏。神色中透露一丝慌张。他见过这种剧情。在小说电视剧里。但他还是伪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一年多了吧。”
庆夏轻笑了声。将手中的箱子丢在一边。“跟着我也做了不少错事儿。”庆夏掏了根烟。“借个火。”
齐仲不明所以掏出打火机递给他。庆夏眯眼笑了笑。推开了他递来的打火机。伸手夺过人手中的烟。对着烟头燃着了自己的。然后将烟头还给他。
齐仲一头雾水。他并不能理解庆夏这套动作想表达什么。他轻皱了眉。掐灭了烟头扔在地上。
庆夏语气惆怅。抽了口烟缓缓开口。“齐仲。现在我想金盆洗手了…”
他扭头望了望齐仲。挤出一抹苦笑。“但是我没有回头路了。”
——————————————
转眼间黄昏入目。傍晚轻抚的微风和落日昏黄在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显得那么的放松和自然。
顾秦吃了晚饭。驱车前往路易十四酒吧。在某一个十一路口等红灯时。他侧目看了眼副驾驶安静躺着的书信。他深知此行必将一片黑暗。
他站在酒吧门前望着一簇簇盛开的玫瑰。收拾情绪推门进入。径直走到了吧台。
“教父。”“少冰。谢谢。”
他撑着头看调酒师调制酒液。加冰。添酒。注烟。放上灯台的时候。教父的华美和沉稳全部显露。“先生。请慢用。”
顾秦端杯品尝。入口时。浓烈而厚重。既饱含了威士忌的甜,却也有杏仁酒的苦。苦味与甜味相互刺激。炽热却又含蓄。顾秦皱了眉。对于他来说教父的度数过于高了。顾秦给赵又槐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本就不擅喝酒的他却强撑着喝完了整杯。
顾秦把封好的书信和现金一同放在了吧台上。摇摇晃晃的出了门。坐上了大门口的灰色汽车。
一旁走来一个少年。在目睹汽车开走后给吧台店员使了眼色。取走了信件。正是许不一。他叹了口气耸了耸肩。“霜仔又有事儿干了。”随后发出一声嗤笑。摇了摇头深感惋惜。
“顾秦啊顾秦。何必呢。”
——————————————
“操。!!狗日的董涛。!!!!我当天就应该捅他两刀。”苏黎拿到这封信的时候顿时火冒三丈气的破口大骂。他抬手锤了桌子。周围一群人默默目睹现场却无一人出声劝他。
林徽满眼温笑默默看着他发脾气。陈柯扯扯他的袖子。“林叔。你笑什么。”林徽低头附在他耳边。“霜仔就算是把桌子杂碎了也舍不得摔顾队长的东西。”
这点林徽说的不错。每一件属于顾秦的东西苏黎都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何况顾秦并没有怎么送过他礼物。
几分钟过后苏黎冷静下来。林徽很有眼色的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了许不一陪他。然后自己也退了出去。
苏黎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但他的动作完完全全暴露了他的想法。他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拆开了那封信。里面是一张硬的牛皮纸做的卡片。上面是几行标准的楷体。苏黎认识这字体。从小顾父就让他们两人练习楷体。因此顾秦长大后写得一手好字。但如今为了掩盖身份。苏黎基本不在使用过于标准的楷体写字了。
他默默阅读信里的内容。不禁有些动容了。呼吸都开始变得不稳。他鸦睫轻颤。指尖轻敲桌面。他很快就读完了书信里的内容。但他花了很长时间来平复情绪。
许不一轻拍他的后背。他心里明白面对这样的事情。成年人或许都无法毫无波澜。更何况是还不满二十岁的霜仔。
过了许久。苏黎缓缓开口。“帮我准备同样的信纸。”此刻他的语气是那么平静。好像看破一切一般。
在许不一退出去后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色。似是要把人吞没。
—此刻灯火成群。建筑成林。但我只觉得独自走在黑暗中。找不到依靠。也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