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重重的砸向墙。
会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
施鸢站起来,望着他。男人的黑发有些遮盖住他的眉眼,却还是能看到高挺的鼻子,宛如雕刻出来的希腊雕像。
金泰亨“吃饭。”
他周围的气息冷,语气更冷。
施鸢知道,他心情一定不好,不敢忤逆他,点点头。
静静跟在他身后下了楼,楼下已经没有佣人,只有餐桌上准备好了一些菜。
施鸢习惯性的站在他身边,用公筷替他布菜,夹起一片藕放进他的餐盘。
金泰亨抬头看了她一眼,将那片藕扔向她,藕片掉地,汤汁却浸染了白色纱裙。
施鸢还是面无表情,金泰亨看见她这副样子就火大,将滚烫的汤打翻。
金泰亨“你他妈别用那副死人脸看我!”
施鸢“抱歉。”
施鸢的左手烫红了一大片,这才有了一些表情,皱了皱眉。
金泰亨将西装口袋的U盘放在桌子上,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完全没关心她的伤。
金泰亨“十点,送到我常去的那家酒吧。”
施鸢“是。”
王姨走进来,惊呼一声。
王姨“施小姐……”
王姨“这…”
施鸢“没事的王姨,有烫伤膏吗?”
王姨“您先拿冷水冲一下,我去找找…”
王姨“我拍张图片问问医生吧。”
施鸢点头,将手伸出去。
手指洁白纤长,手背却烫到起泡,王姨拍张照,发给了医生,又发给了另外某个人。
-
临近十点,金泰亨安排的司机早就将她带到酒吧。
施鸢站在门外攥紧U盘,不知道他又想怎么羞辱自己。
包间内传出声音。
邹鞍“泰亨哥不是说你家那个施鸢会来吗?”
邹鞍“怎么还没到。”
施鸢见过他一面,是邹鞍,也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呀,你怎么天天惦记泰亨哥的女人!小心泰亨哥打断你下面那条腿。”
三人哄笑起来,金泰亨也翘起了嘴角,又很快恢复原样。
金泰亨“我的女人?她还真配不上。”
金泰亨“她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
金泰亨“给我趴着舔鞋都高看她了。”
金泰亨又看向邹鞍,用一种戏谑的表情。
金泰亨“要是真喜欢,你玩两天去。”
邹鞍“虽然她长的确实很漂亮,可是唯唯诺诺的,床上一定不行。”
金泰亨“那可不一定。”
金泰亨灌了口酒,另一人又接话。
“那也得看是在谁床上,是吧泰亨哥。”
拍马屁拍到了极致。
施鸢反胃,下意识用手捂住嘴,不知道是因为那些话,还是芥末粥的缘故,胃里翻江倒海。
又过了几分钟,包厢内没了声音,施鸢敲敲门,推门而入。
施鸢“少爷,你要的U盘。”
施鸢将U盘放在桌上,金泰亨没搭理他,倒是邹鞍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向她招手。
邹鞍“施鸢妹妹,来喝酒。”
施鸢“抱歉,我酒精过敏。”
邹鞍“没事没事,来这坐。”
邹鞍上去拉施鸢的胳膊,将她按在座位上,注意到她包扎的左手。
邹鞍“施鸢妹妹,手这是怎么了?”
施鸢“自己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