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ke Eveland梦女向注意 自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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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喜爱的,北极的夏天,赤道的冬天,无雨的亚马逊,起风的撒哈拉,还有——
斯德哥尔摩的盛夏。
极端的地域遇到合适的时节或天气,就像一只总是在炸毛却意外被猫薄荷哄好的狸花猫。
作为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并不是多么极端的地区。不过,既然已经躺在了北欧的版图上,大半年的寒冷是少不了的。
唯有夏日,这座城市褪去了雪白的大衣,这颗北欧霸主的心脏开始强劲地搏动。
在城间一隅架起画板,我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描绘这座古老却又生机勃勃的城市最动人的季节。
我的指尖沾上了块块斑斓的颜料,像梅拉伦湖畔盛开的野花,在阳光与和风中轻轻摇曳。
画布上,那些色块在笔刷的反复涂抹下逐渐变得鲜活起来,有了形状,更像有了生命。
这是瑞典的故事,关于斯德哥尔摩的盛夏,属于我。
它有着特殊的韵律,奇异的灵魂和色彩。画布上的花瓣在风中飞舞,像一群精致的蝴蝶在翩翩起舞,又像有时会在热闹的夏夜听到的民谣,让我沉醉在其中,让我不愿离去。
“很美妙的画面,小姐。”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我回过神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正站在我的身边,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
“先生,十分抱歉。我刚才在想故事。”
“您不需要道歉。至于故事,说的是这幅画吗?它背后的故事大概很美,很吸引人。”
我看着这个身着黑色衬衣的年轻人。简单的黑色细框眼镜下,是黄绿色湖泊一样澄澈的双眸,灰褐的短发蓬松干净,淡霭般浅蓝的发梢为他典雅清冷的气质平添了几分不羁与温和。
“谢谢您。”我的脸大概红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
“不知道我是否被允许聆听这个故事?”他的眼睛闪亮闪亮的,好像知道怎样会得到肯定的回答。
“呃?”我愣住了。
“请原谅,是我太心急了,还没有向您自我介绍。我是Ike Eveland,一名深陷瓶颈期的小说家。”
我记起来了,我曾在某年夏天的皇家图书馆见过他。也是这样一件衬衣,长长的金色眼镜链一直拖到肩后。彼时他伏在铺着一叠稿纸的书桌上,神情专注,手执一支黑色钢笔,不断地写着些什么。
Ike Eveland的书,我也阅读过。但是,我从来没有试图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我有些慌乱地回答他:“这……当然,只要Eveland先生愿意听。不过我只是个普通人,而您……我讲故事的能力恐怕还不够格……”
Ike打断了我:“我想,这两者之间总有些共通之处,画家小姐。”
他的笑容里有我无法抗拒的东西,超脱于温暖或干净,他在一步步诱导我开口,但没有恶意。
我想,只当做是为他的瓶颈期帮帮忙,就算不会有流传千古的作品因此产生,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我试着讲出来,那些自画笔之下诞生的,波罗的海孕育出的群岛,哥特式的尖塔教堂,还有点缀着南瓜花的红色达拉木马。
不过是盛夏的斯德哥尔摩,斯德哥尔摩的盛夏。
讲到最后,我们两个都笑了起来。
“瑞典真是个美好的国家呢。”
“是的,尤其是夏天的瑞典。”
于是我正式认识了Ike Eveland。
他说我的画给了他很大启发,他从中得到了灵感,也从人情世故中脱离,开始留心自然。瑞典的一草一木在我们笔下都焕发出崭新的光辉。
与此同时,也有别的东西正日益增长。
当我第无数次叹着气丢下笔刷时,我几乎就要放弃了。该拿什么来描绘你,显然不是我单薄无力的画,我的Ike。
也许只有文字。
好吧,让我们试试文字。
Ike Eveland,你似皇家图书馆里尘封千年的古书,于暗处悄悄地观察着人间。岁月留下的薄灰轻轻覆盖,悠远睿智的心深深掩埋。
你无所不知,你绝口不言。
你是上帝的宠儿,你是最高贵的存在,你是世界的中心,你是整个宇宙的中心。
你拥有无穷无尽的秘密,你拥有无穷无尽的财富,你拥有无数个身份,你是一个超越时代的存在,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不,这些苍白的句子都不足以描绘出你。
我想,你应该是,也只能是斯德哥尔摩的盛夏,没有过分的炎热,亦没有冬日的严寒。你张开双臂,把我整个包裹其中。
盛夏清晨,林间栖息的鸟雀被携手漫步的我们惊起,振翅飞去。一切都是那么美,美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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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良作者从大号里搬出来了,是七月在以前的文社里写的月练。非常喜欢这一篇。
一个无良作者梦线在搞了,因为设子细节一直没有确定下来所以暂时只能第一人称这样。
一个无良作者预告:可能会挖一些以前的草稿出来,还有一个年初的时候开的大坑……2022年是完成不了了,但是应该比较好写,只要我愿意捡起来过去的一些东西。在蹲恶作剧下或者西幻文的可以稍微保持一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