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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他忽然不是很懂穆黎说的，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你、你说是谁？”

“是，您！”穆黎一字一句。

“啊？”什么鬼？不是喜欢的是个女孩子吗？咋一下成他了？这是逗他玩呢吧！

看出季长风的难以置信，“师尊，对您，我是认真的。”

“呃……”季长风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慌乱中起身，甩开穆黎的手，酝酿半天，“穆黎啊～那个，你可能，对我、对为师，只是过于依赖，你、你还小，可能还分不清依赖和喜欢……”

“师尊！”穆黎靠近季长风，更是借着身高，将季长风困于一处，“师尊，我已经十八了，不小了。”无灵力的普通人家里，男子十八都已经娶妻生子了。

“徒弟你，你……哎～说不定过些年月你就能明白自己的感情了…”

知道季长风是被他吓到了，他虽然非常想知道季长风给他的答复，只是眼下，季长风只以为自己对他只有单纯的师徒关系，也以为他对季长风是师徒感情的混淆。

但穆黎非常清楚，他是心仪季长风的，而不是像洛飞肖那样单纯对季长风的敬仰，而他也猜测，季长风对自己是有感觉的，就连季长风本人也没察觉到，他对待穆黎和洛飞肖是有些区别的，对穆黎有着更多的纵容，也将更真实的一面更多展现在穆黎面前，而不像对待洛飞肖更多以一种长辈的姿态。

“师尊，弟子也不求您能给我一个回应，只是想告诉您，我对您的感情。也希望您，不要因此疏离弟子……”趁着季长风没注意，轻轻抱了季长风一下，然后退开几步，“师尊您也别想太多，我去为您做些晚膳 。”

看着穆黎出去了好一会儿，季长风这才回过神，努力让心跳不再跳那么快，这，这什么事？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就这么对他表白了？还抱他了？好想逃离怎么办？现在丢了这徒弟还来得及吗？

怎么面对穆黎成为季长风此刻的一大难题，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愁。

直到天色已经暗沉，洛飞肖才踏着晚霞回来，“师尊，我回来了。”

“嗯。”季长风坐在靠窗处，抬头瞧了眼洛飞肖身后，苏凌云不在，那估计是洛飞肖送回去了。

“我看师兄在外面温酒，师兄让你喝酒了？”进屋前见到穆黎已经将凉笋调好，正燃着小火将灵酒温热。

“……”季长风表示，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洛飞肖有些疑惑，感觉师尊怎么怪怪的，若是平日穆黎准许师尊喝酒，师尊当是心情很好的，这会儿怎么很沉默啊，“我去给师兄帮忙去。”

意料之中，还是没有回应。

洛飞肖去到灶台前，见穆黎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便拿了三双筷子冲洗干净，帮着穆黎将碗碟端进屋里桌上，临近屋前，“师兄，师尊他怎么了？我觉得师尊有些奇怪。”

穆黎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季长风还没想明白，被他吓到了而已。

“师尊，吃些东西吧。”穆黎轻轻唤了声。

该死的，为什么一听到穆黎的声音，他又开始心跳加速了，“……”

倒满了的酒杯被一只手拿在季长风面前，季长风愣了一下，抬头，是穆黎，接着赶紧移开视线，盯了满着的酒杯几秒，将其推开，“为师先去休息了。”

虽然他真的馋了，但眼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和穆黎相处，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起身，越过穆黎洛飞肖二人，进了其中一间隔间。

洛飞肖看得目瞪口呆，“师兄，师尊他……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和苏凌云走之前还好好的啊。

穆黎垂眸，望着空下的座椅，握着酒杯的手抓紧了几分，指尖有些泛白，师尊，你为什么要想着跑呢？

得，穆黎也不说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看样子，该不会是穆黎惹季长风生气了？但洛飞肖又觉得这不可能，穆黎不是爱惹季长风生气的人，季长风也不是容易生气的人，那这……洛飞肖搞不懂，他云里雾里的。

穆黎猛地将手中的酒一口灌下，微微地辣感灼烧着他的胃，他的口腔，甚至他的头脑，还有点苦，这酒，是季长风前些日子在一个小镇那里买来的，还买了不少，都放在他这里了。

果然，他还是一点也接受不了辣味。

“师弟，你先吃吧。”穆黎走近桌子，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进了季长风旁边的隔间。

“师兄……”你不是，从不喝酒的吗？况且这酒还有些辛辣……

看着眼前几道丝毫未动的清淡菜 ，洛飞肖：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我现在该怎么办？

不过，有一说一师兄的厨艺是相当的好，嗯，好吃。

隔日一早，季长风便在竹屋外等待穆黎二人，准备出发回云殿。其实平常季长风相当赖床，只是昨天因为穆黎的表白，失眠一夜未眠。

过了没一会儿，两个青年也出了竹屋，只是，一个精神饱满，另一个看着精神不太好，眼中布着红血丝，眼底也有淡淡的青黑。

季长风只是略看一眼，便躲开穆黎望过来的视线，将叁伍剑唤出，点地飞起，踩在浮着的剑上，“走吧。”

话落，人就升上了空中，离二人越来越远。

“……”

穆黎：果然还是因此躲着要疏远他了吗？

洛飞肖：这这这，一晚上了气还没消？

心里的想法仅有一瞬，二人行动上还是迅速唤出自己的剑，御剑追上季长风。

……

在最大仙宗的宗门口降落，季长风仰头看了眼宗门牌匾，不远处还有着几个清扫的白衣弟子，明明短短几年，季长风却有种大半辈子没回来过。

“云韶尊上。”几个路过的弟子弓腰行礼。

季长风微微点头，只是在路过桐殿的时候顿了顿，君无妄的几个弟子估计是从习灵堂放学了，结伴着进了桐殿，倒也没看到他。

走了将近两刻钟，云殿已在眼前，只是，这云殿门前，站着个季长风不太想见到的人——君无妄。

听到脚步声，藏蓝衣着的人侧过头看过来，看到是谁后，眼中喜意难藏，笑着走过来。

“师弟！你回来了！”

“嗯。”季长风点头，“师兄怎么在这？”

君无妄与季长风并肩同行，听到季长风的问话，很想告诉季长风，他经常来云殿这里，等季长风回来，他很想他，但想起季长风一直都在拒绝，“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