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桉x谢危
同样都是深渊中爬起的人,同坐高台,一人普渡众生,一人疯批厌世,帝师相争,是敌亦是友。
“谢居安,今后我来教你,情之一道,爱之一字。”
“清桉,太多羁绊会使你活得很累。”
“其实,我同你一样,还有一个名字……”
*
姜雪宁x张遮
她像山间钻头的野草,像风雪里的火炬,顽强,真实,鲜活。前世她作恶多端,为了那繁华一梦,今世,她只想去寻那海阔天空。
“张遮,你是君子,我是小人,我做不到毫无愧疚地去爱你,因为我是个十足的坏人。”
“那这一步,便由我踏出吧,姜姑娘。”
*
燕临x沈芷衣(待定)
她是长公主,他是勇毅侯世子,青梅竹马,身份贵重,或许,他们之间只是缺了一个契机。
*
吕显x尤芳吟
吕显这一生干过最出格的事情有两件,一是随谢危谋反,二是设计帮助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伯府庶女脱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沈玠x方妙
古灵精怪的女孩与温文尔雅的王爷,他们身份悬殊,道本不同,却阴差阳错被绑在一起,先婚后爱。
*
鹅毛大雪,柳絮纷飞,阴云压城,预见不祥。
危月楼。
此处是京城最高之处,军事戒备处,无诏不得入,袅袅白烟自香炉中飘出,笔尖落在宣纸上久久不动。
下方拱手行礼之人焦虑道:“大人,谢燕大军已攻占通州,京城危矣。”
“按部署,调动护卫军,挡三日。”
女子声音冷淡极了,大难临头,人心惶惶,她却丝毫不慌,以京城的兵力,只能勉强抵挡叛军。
“稳民心,开密道,携皇室人离开。”
画羌心中一凛,应声退下,窗外风雪呼啸,窗内温馨恬静。
墨迹划过宣纸,纸上赫然是“谢危”二字,香炉中的沉水香燃尽了,留下尚有余温的香灰。
张清桉搁下狼毫笔,抬眸向窗外看去,透过长明灯,火光为大雪覆上一层暖黄。
收回目光,披上斗篷,提着宫灯,在深夜中,这位波澜一生的女帝师要去哪?
*
“大人,前面那间就是了。”
血腥味攀附衣角,寒风刺骨,囚房里一人挺直脊背,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囚衣,发丝凌乱,眼神坚毅,似乎在等人。
“……清桉。”
他一开口,张清桉眼皮便一跳。
“你,都知道了?”
她鲜少会提出疑问,言谈举止皆是自信与肯定。
“昭阳,寓意前途光明,灿烂盛大。”
张清桉里眼中翻起恶寒,“可终究没在一场雪中,张遮,你不是我。”
张遮:“我亦无法成为你。”
是啊,京城谁人不知,帝师张清桉最为温柔,从不责骂下人,关注民生,开办学堂,经修书册,惩治贪官污吏,肃清不正之风,年纪轻轻便在史书上留下浓厚的一笔。
他们都说她慈悲,是佛,可熟悉她的人便知,那是一种看透世俗的冷淡,行走在世间,如一具骷髅。
张清桉抱着汤婆子,手中一片暖意,冷淡的眼眸中倒映着张遮的面容。
“何必呢?民间的话本故事,只能听听,不能深究。”
“给他换一间牢房。”
女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牢狱中,张遮所待的牢房,其实她也待过,那是她第一次失手,代价是尝了三天的苦日子,所以,重新回到棋盘上时,她便多了几分狠厉。
*
通州大营。
清越的琴音自大营中传出,夹杂着风雪,暖黄的烛光倒映着他的面容,琴音戛然而止,室内寂静一片。
半晌,谢危笑了一声,这声笑,毫无温度。
前方探路的一万军队悉数被杀,没想到孤立无援的京城竟还有如此惊人的兵力,微微一想也知是谁的手笔。
“张家一门双豪杰,个个有青史留名之姿。”可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张清桉,你在赌。
这可不像你啊,你从不是个赌徒。
谢居安可能不会赢,但永远不会输;张清桉可能会输,但她永远会爬起来。
“兄长,明日我率兵,必定一举攻破京城。”燕临一身常服,坐在下首座。
谢危看了他一眼,慢慢道:“不必,天下易主是迟早之事。”
纵使燕临不解,也未多问。
因为谢危作战方式的改变,摇摇欲坠的京城撑过了三日。
画羌立于城头,拉弓引箭,有破空之势,箭矢穿过战场,射向战旗,这一箭射出……
“收尸,开城门。”
这等同于投降了。
大军压城,城内冷清却不慌乱,街上百姓少了,商贩也少了。
高耸入云,手可摘星的危月楼亦是如此。
张清桉静坐在棋盘前,茶已备好,似乎在等人。
“张大人真是闲情雅致。”
声音远远地就传了过来,亦如茶香也飘满了整座楼。
张清桉放下手中的黑棋,面色平静,起身一礼,声音平淡:“谢先生可算来了,学生久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