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夜很闷热,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顾南洲前半夜是左右睡不着,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是头疼得厉害,被疼得迷迷糊糊的醒了。
他从小时候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伤到头部开始就常常会有这头疼的毛病,每次头疼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而自顾南洲得知父母总是吵架且不管他后他就算是头疼也不会去说,而是自己躲在角落默默忍着剧痛,自我疗伤。
然这次的疼痛来得太过突然,也比以往要来得猛烈,让顾南洲疼得呜咽出了声,身体卷曲在床上,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要疼痛停下了,可是却于事无补。
那疼痛折磨得顾南洲脸色惨白,眼泪直流,满身都像浸水似的湿透了。
“爸爸妈妈,我头疼…”
顾南洲疼得没法子了,他哭了,这次他终是疼哭了知道喊爸爸妈妈了。
顾家桦,顾南洲的父亲起夜,迷迷糊糊间是听到了顾南洲的哭声,一下子有些惊醒。
甩了甩头,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才走两步又听到了从顾南洲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顾家桦有些奇怪,就去拍顾南洲的房门。拍了几下没人来开,且里面的声音听着很是痛苦且伴哭声,顾家桦也顾不得什么就去撞门。
因为门比较老旧,很容易就能撞开。
门开以后顾家桦就见顾南洲滚着被子躺在地上,还一个劲地拿头撞地面,脸色透着月光看着是白得吓人,而且哭得也厉害,完全没有往日教训他的那股劲。
“南洲,你咋滴啦?”
顾家桦有些慌地走到顾南洲门面前,可顾南洲却已是疼得说不出话来了,眼泪只一个劲吧嗒吧嗒地掉。
那滚烫的泪水落在顾家桦手上,却得烫的慌,却是没拿开手,伸手去扶顾南洲起来,打了120电话喊救护车。
去医院路上,顾家桦给顾南洲的妈妈夏筱梦打了电话,可是一连打几个电话都没打通,最后只能拿顾南洲的手机给他特别关心的人打电话。
因为去医院就意味着要交钱,他身上没钱,所以只能找别人。
“喂,南洲,这么晚你还没睡吗?”
电话那边是一个清朗少年的声音,声音可以听出很是温柔。
“我不是顾南洲,顾南洲他昏迷了,现在去医院,你是他朋友吧,你能不能到医院来照顾他?”
顾家桦并没有报出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将顾南洲的情况说了。
“哪家医院?”
那边的人显得很紧张,甚至能听出他穿着拖鞋跑步的声音。
“H市人民医院。”
“好,我马上到,麻烦您帮我先照看一下他。”
季北川几乎是冲着下楼的,中途撞倒了花盆,闹的动静很大,连他父亲也惊醒了。
可当季景华出来时却已是不见了季北川的身影,只看到那敞开的大门。
“这孩子,大晚上都还出门,莽莽撞撞的,是把学的礼仪都忘了吗!”
对于季北川大半夜还出门的行为季景华很是不满,拿出手机给季北川打电话,那边却是一直都没接。
“华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从季景华房间里走出一个娇艳的女人,女人和季景年纪差不多,都是三十五岁左右,但那女人保养的不错,看着要比实际年龄小七八岁,是二十五岁也不为过,而且长得很是妩媚。
“没什么事,就是那臭小子太不懂事了,大半夜还跑出去。”
“北川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相信他是知道分寸的。”
那女人勾上季景华的隔壁,声音柔柔地说道。
但季景华却是没接她的话,而是问道:“我记得你也有个儿子,后天北川生日会你也带他过来露个面吧。”
季景华的声音毋庸置疑,女人低下头只会同意,眼中却是一闪而过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