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岁看着小梁岁一步步走过来,眼泪在眼底打转,她蹲下身子,想要去抱抱小梁岁。
就快要走进她怀里时,梁岁弓着身子迎接,却扑了个空。
小梁岁直直穿过梁岁的身子,梁岁瞳孔放大,立马回头,小梁岁还在往前走着。
梁岁愣在原地,她看见自己的手变得透明,若隐若现的。
最后,天边泛起一阵白光,小梁岁就这也走进白光里,然后消失不见,周围一切也变成白茫茫一片。
梁岁开始跑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一道刺眼的白光袭来。
梁岁抬手挡住眼睛,周围的环境变了。
变成了阴暗潮湿的墙壁,还有虫子在地上爬,四方天地,几乎看不见光。
梁岁虚脱着,蜷曲在角落的床上,旁边是顾白苏,顾白苏沁了满脸的汗,看起来很是担心。
梁岁又看了看,她看见自己半躺在床上,叉开腿,汗流了满脸,呼吸沉重。
这是她在监狱里生孩子的那天,只有顾白苏陪着她,艰难的,才把孩子生了下来。
那天之后,梁岁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容易感冒,身体脆弱,三天小病,五天大病,但是梁岁不敢让任何人知道,硬生生熬过来。
梁岁看着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自己,那时候是的人子是最难熬的,谁都帮不了她。
也正是那时候,她彻底对傅时年放下,再深沉的喜欢失望累积得多了,总有一天会耗尽,梁岁用了半条命来彻底放下傅时年。
她不该做一个人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
很快,梁岁又跌入了另一个梦境。
这个梦境不似前两个,让人痛苦。
梁岁站在海岸边,耳边是海浪拍打的声音,让人觉着安静。
接着,梁岁掉入了许多个,一层又一层的梦境。
每个梦境都不一样,但相似的是,梦里都只有她一个人。
可梁岁总感觉有道视线在看着自己,可每次她回头望去,什么也没看见。
梁岁醒来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嘴唇的干渴。
她头顶是白墙,很白,就像是医院里,空气中的也弥漫着消毒水味,难闻。
梁岁眨了眨眼睛,用一分钟的时间反应过来,她就是在医院,门外还传来医生的交谈声。
这好像是个独立的病房安静得很,白色窗帘被风吹动,窗口的盆栽郁郁葱葱,长势很好。
梁岁突然就想起宿舍楼顶她种的菜,现在估计也长得这么好,只是今天自己没去浇水,该不会焉了吧。
她试着转动脑袋,传过来阵阵刺痛,又花了三分钟缓过来,梁岁大致可看屋内的陈设。
很简单,四面白墙,一张床,床边有柜子,上面放着药和一杯水,在没有别的。
梁岁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最起身子,自己不知何时换上的住院服,大概是医生换的。
还有很多的未知,梁岁现在还没有力气去想。
她拿起那杯水,还温热着,应该是倒上没多久,梁岁喝了大半杯。
房间里没有人,她也不知道是谁带她来的,昨天昏倒得很彻底,是一点意识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