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牢狱,什么都受过了,现在看来,一个小小的伤疤根本算不上什么。
把自己的伤疤,过去所受过的,所经理的那些,拿出来,被他人探究、打量。梁岁微微发着颤,是来自生理上的反应,她眼底一抹自嘲般笑。
我不过是一个劳改犯,一个进了监狱的女人,还要尊严做什么,真是可笑,三年了,还是没适应么。
梁岁定了定心,眼眸如一潭死水。
“以前出过车祸,那时留下的。”
那女人挥了挥手说道,直截了当:“你这样的不行,这么大道疤,会吓到客人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我是来应聘清洁工的”
女人停住脚步,非常差异地看着她,梁岁顾不得这么多,她需要这份工作。
“我脸上的疤呆带着口罩是看不见的,我会躲着端午,不吓着客人。”
女人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又将梁岁从头到脚探究了一遍,她挑着漂亮的眉眼,疑惑到:“你看着年纪轻轻,出来做清洁工的活,我倒是第一次见,多大年纪了。”
“24”
“上过大学么?”
梁岁眼神飘忽,吞吐道:“辍学……出来打工……”
女人绕有兴趣,她们这的清洁工大多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还是第一次见20来岁的姑娘做清洁工的。
看她长得瘦瘦小小的,女人不禁有些怀疑。
“你这瘦弱样,你能保证每天工作量达标?”
“我能行的,以前做过类似的活。”
“那就行,这的工作就是打扫酒店卫生,每天标准工作量,基础工资3000,但你要是能力好,愿意的话,我们酒店每天都有班加,只不过都是些凌晨四五六点的清洁活,一间酒店200。”
“这呢,有员工宿舍,都是30平的单间,中午包吃。要是没什么问题,在这签个字。”
梁岁没有犹豫。
女人站起身来,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林姨,你过来下,我这里刚照进来个清洁工,你带她去员工宿舍。”
林姨是一个50岁的清洁工,在这干了有十年了,妥妥的老员工,上上下下什么事都清楚。她告诉梁岁平时去打扫酒店都要注意些什么,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管。
她把梁岁带到员工宿舍,一整栋楼都是,只剩楼顶的那间房子留给梁岁。
林姨把钥匙给了她,让她明天七点来上班,又嘱咐了些话后才离开。
咔嚓一声,房门关闭。
整个世界陷入一片安静,梁岁这才缓出一直吊着的气。
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了。虽然房子小,暂时只有一张床,但梁岁足够了,比起做日睡得公园长椅,好太多。
有了工作,等到发工资的时候,去买一个手机,再添几样东西。梁岁觉得,一切终于在慢慢变好。
梁岁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外边太阳快要落山,晕出一片橘红色的天空。
床上有备好的床单被罩,梁岁多想直接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可是房子落了许多灰,应该许久没用了,梁岁还是决定现将房子打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