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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他开着国产大众停在楼下,我知道这一天躲不过,提前一个晚上把生活用品都买了一份,好迎接梧桐的到来
出门前我看着洗手台边多出来的一只牙刷杯 感觉一切都要变天了
昨晚安眠药被收走,我又做梦 一上车脾气就很不好
马医生笑我穿得像个地痞 我透过后视镜看自己,红白色的花衬衣随意的塞进牛仔裤腰,腰间的皮带歪七扭八多出来一大截;领口敞开两粒纽扣,本应在锁骨边的银质项链被我遗忘在床头
“还不收拾收拾,别把人小梧桐吓哭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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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馆的是个烫着大波浪的奔四妇女。曾经给手下的漂亮男妓生了两个,一个流了,一个被人买回家做童养媳,命运也和流了的没什么区别
妇女叫Lalinda,她染着当地爆红的闪片美甲,长得好似古代皇后那扼人的爪。一脸拙劣的欧美烟熏仿妆 ,水桶样的腰肢上还系着蕾丝拖尾。
那妇人坐在富贵的真皮沙发上翘着脚 抬眼看一眼我们,吸了一口雪茄烟
“一晚五千,新来的亚洲货,没人敢点。”
“我们买断”
妇人上下打量般看着我们,轻蔑地掐了烟。一条好高的抛物线,烟头擦着我的肩滚进垃圾桶
“你们买不起”
“您尽管出价。”马医生礼尚往来
她又点燃一支烟。“梧桐只给女的……”
“你他妈卖不卖一句话,烦不烦。”我从腰间掏出一把便携式j刀,重重拍在桌面上
我不是jr,这种东西在加拿大有钱就能买。
Amy被我吓傻了,颤着嘴皮翻钥匙给我
马医生也不装了,合同和钱一并甩到她身上。“带路”
她拿起合同定睛一看,面色很不好“才三十万,多加一万会死咯,年轻仔”
“四不吉利 你香港来的,你比我懂。 ”马医生狡黠地将印泥递过去,示意她按下指印。
臭小子,准备的比我还全面。我讽刺他,这才是真正的二流子呀。
妇人看着有钱又有权,实则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半个钟不到就交易好一条人命,我皱着眉头跟在她的后面,想快些离开这个污浊之地
“就这间,自己进吧”说完她就走了,走的飞快。脚上那双目测鞋跟12厘米的恨天高,丝毫不影响她的健步如飞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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